我看了一眼寄存櫃,愈發覺得神秘。
我將小票放上去,隻聽“啪”地一聲,一個櫃子彈開。
我暗暗捏緊了拳頭,警惕地走過去,卻驀然僵在原地。
在黑洞洞的櫃子裏,隻有一份文件。
“這又是什麼?”我拿了出來,一邊喃喃念著,一邊拆了了文件袋。
裏麵厚厚一遝紙,竟然全部是吳美璿的罪證!
我瞬間僵硬地愣在原地。
能夠有這些罪證的人,隻會是約翰先生,可是上次見麵讓他的條件落了空,我不相信他會如此好心的主動把吳美璿的罪證交給我。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份文件到底可信不可信?
我回撥了那個主動聯係我的號碼,可是對方並沒有接通,我給約翰先生的助理發過去,對方已經把我的號碼拉黑了。
我心裏一時沒底,不敢輕舉妄動,拿著那些罪證去了畢常林的老宅。
看到我拿回來的文件,看到裏麵的內容,蘇煜也蹙緊了眉頭。
“你是說,這是約翰先生主動給你的?”
“嗯。”我點了點頭,但轉念又不確定:“這些證據應該隻有約翰先生能夠有如此詳細的文件,可是給我打電話的人用了變聲器,我並不能確定是約翰先生的人。”
蘇煜眉頭緊鎖,不理解地喃喃著:“既然上次他提的要求你已經拒絕了,那麼他沒有得到任何的好處,怎麼會突然將這份文件交給你?”
我心中也很是茫然,更擔心這份罪證並不是約翰先生交給我的,而是吳美璿的圈套。
一直沉默不語的俞晨君突然開口:“你們最近有聯係袁月嗎?”
俞晨君的話音剛落,我和蘇煜對視了一眼,心中都有一個可怕的猜測。
自從袁月辭職之後我給她打過電話,但是都沒有聯係上她,我以為她在什麼地方旅遊沒有信號,便也沒多想。
而此時,我和蘇煜不得不多想。
俞晨君臉色凝重的說道:“袁月對你,對你哥都很忠心,她突然辭職就不太對勁。約翰先生那邊給你開出的條件也是希望袁月能夠過去陪他一個月,我感覺是袁月為了幫你們拿到證據,寧願自己做出了犧牲。”
我和蘇煜麵麵相覷,除了震驚之外,更多的是愧疚心疼。
我想到約翰先生提起袁月時那玩味的表情,我更加痛恨自己的後知後覺。
我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滿心自責:“都怪我!她辭職的時候,我怎麼就不肯多想一想呢!”
我這一拍桌子可是把俞晨君嚇了一跳,她卻第一時間關心我的手。
“你別這樣對自己,袁月故意隱瞞你,就是知道你一定會阻攔她。”俞晨君歎了口氣,“袁月她也是希望你們盡快解決吳美璿吧。”
我自然明白袁月的用意,可是我無法過自己那一關。
都怪我,我就不應該在袁月麵前幾次提起吳美璿的事情,讓她誤以為我的壓力很大,傻乎乎的去犧牲自己。
越想我的心裏越酸楚,眼眶也漸漸紅了。
蘇煜在沉默了良久之後,緩緩的開口說道:“如今真的是袁月去見了約翰先生,那麼這份罪證就可以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