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上的痛不及心裏痛的萬分之一。
又一次對厲雲州的失望,我不知道自己還可以堅持多久。
一次次的失望讓我開始動搖,我很怕沒有等厲雲州記起我,我已經心灰意冷了。
我淡淡地對喬娜說道:“走吧,回去吧,你來開車。”
“不行!厲雲州敢跟你動手,我必須要教訓他一頓!”喬娜氣憤難平,轉頭就要衝進厲雲州的別墅。
“快攔住她!”我著急地喊著,同時喬栩也伸手把她拽了回來。
喬娜不滿地甩開了喬栩的手,“哥!你攔著我幹嘛啊!”
“你別衝動!”喬栩安撫著她,“現在更要緊的是把阮詩送回家上藥,否則她的腳明天可就腫了。”
我也點了點頭,委屈地看向喬娜,撒嬌著:“喬娜,腳疼。”
喬娜隻有上了車,她和喬栩將我送回家,路上還在氣憤地罵道:“我還是生氣!就算厲雲州失憶了,可是他一個大男人,即便是有點紳士風度也該知道不能和女人動手啊!”
我苦澀一笑,平靜地解釋道:“是我要動手打薑瑜,被他看到了,隻是把我推開,是我自己沒站穩。”
我靠在車窗,閉上眼,不由自主地想起厲雲州看向我時那厭惡的眼神,心裏五味陳雜。
回到家裏,喬栩給我上藥,喬娜站在一旁,聽我講述著這幾日在厲雲州那裏的處處碰壁。
我自嘲說道:“之前我還不理解,為什麼他不記得我,卻好像一副很嫌棄我的樣子,直到今天我去了別墅那邊,親耳聽到了薑瑜在跟他講我的事。”
我捏緊拳頭,“因為薑瑜的挑撥,在厲雲州眼裏,我就是一個不安分的女人,出軌背叛他,卻還抵死糾纏……”
喬栩的手一僵,臉色沉了幾分。
喬娜則氣得罵道:“我就說薑瑜改不了!她才不會安安分分的呢!”
聽著喬娜的控訴,喬栩的臉色更加難看。
他突然開口,自責地說道:“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或許我根本就不應該把她帶回國。”
當初薑瑜來醫院向我道歉就是喬栩帶著去的,喬栩此時把所有的責任都攬在了自己身上。
“都怪我,當初薑瑜醒來之後,得知她家裏人都過世了之後,薑瑜整個人很頹然。”
喬栩講述起薑瑜在米國發生的事情。
麵對家人的慘死,薑瑜一時之間成為了孤身一人,自然是崩潰不已。
“薑瑜經曆過幾次自殺,都被我救下來了。但是她曾經的經曆讓她總是噩夢不斷,整個人的狀態都很糟糕,每天渾渾噩噩的過著,直到我跟她提起厲雲州爆炸受傷的事,她在電話裏很著急,求我讓她來見見厲雲州,說之前如何對不起他之類的。”
喬栩說著說著低下了頭,“我就是覺得她挺可憐的,想幫她解開心結。她認錯的態度也很誠懇,我以為她是想真心悔過的……”
喬栩滿眼愧疚,雙拳緊緊捏起:“都是我的錯,我就不應該心軟,也不應該相信她。如果不是我讓她回來,就算厲雲州失去了記憶,也不會鬧到今天這個地步。我怎麼就那麼愛多管閑事呢!又給你們添了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