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韞星怒:“莫!淩!天!一聽聲音就可以知道我是女的嘛!這很明顯好嗎?還有,不要用母的來形容我,我是女的!女的!”
她臉色漲紅,有些氣急敗壞。
“可是你的聲音……”
其實君韞星作為一隻獅子的聲帶,音色對於人類來說確實是很中性化的莫淩天聽不出來也屬正常。
可是君韞星是誰?她可是君韞星!她能讓這種掉麵子的事發生嗎?答案當然是否定的,於是她胸脯一挺,理直氣壯,正準備辯駁什麼,突然像哥倫布發現新大陸一樣叫起來:“哇!哇!莫莫!你的耳朵紅了誒!”
看吧,這激動的,連生氣都忘了,連稱呼都變了。
“……”莫淩天沒有說話,耳朵疑似更紅了。
“好卡哇伊哦~”她忍不住跳到莫淩天的肩膀上,仔細地觀察起來。
莫淩天臉都僵硬抽搐了,連忙一把把她聰肩上拉下來,抱到懷裏,坐到床上去,轉移話題:“你剛剛在幹嘛呢?”
“啊……”一想到這個,君韞星又有些激動了:“玄擇天答應我今天去鬥獸場玩兒誒!鬥獸場啊!聽起來就很有趣的嘛!”
“……”莫淩天沒有說話,眼神卻有些詭異的發亮。
“你怎麼不說話?”君韞星興奮地蹦來蹦去,一扭頭毫,看到莫淩天毫無表示,頓時有些不高興了:自己喜歡的事情,他怎麼可以不喜歡呢?
莫淩天眼神詭異地轉了兩圈,抿了抿嘴:“你喜歡玄擇天嗎?”
“當然啊!他對我很好呢!”君韞星幾乎是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
然而莫淩天的目光卻是暗了暗:“那你喜歡莫莫嗎?”
“當然也喜歡啦!莫莫對我也很好啊!”君韞星自然地說著,突然扭過頭看著他嘟了嘟嘴:“不過,如果莫莫多帶我出去玩兒的話,我會更喜歡莫莫的。”
莫淩天歎氣,搖了搖頭,揪起她頸上的毛逗她,也不再發問了。
沒過多久,天色差不多了,君韞星急著要去鬥獸場玩兒,莫淩天受不住她是不是期待地望向窗外的眼神,就尋了個機會,走了。
君韞星跟他道別後,就去前廳吃早飯。
到前廳的時候,玄擇天並不在那裏,羅文告訴她玄擇天一會就回來,君韞星也就沒有多問。
果然,剛吃完飯,玄擇天就邁著悠閑的步伐走了進來,看著君韞星的眼神懶洋洋的,像一隻高貴的貓,高貴,慵懶。
“失兒?吃完飯啦?”玄擇天眯著眼,好像隨口一說,便邁步往主院方向而去。
“嗯嗯!你去哪兒?”君韞星的雙眼閃亮亮的。
“回屋啊。”玄擇天隨意應到。
回屋換衣服嗎?君韞星想了想,想到換完衣服馬上就可以出去,也就沒有催。
誰知,玄擇天進了屋,就徑自拖鞋上床,那架勢,顯然是要睡個回籠覺的。
君韞星不由有些急了,又想保持自己的矜持,於是,她很含蓄地問道:“你要睡覺?”
“恩……”玄擇天含含糊糊地應到,仿佛意識已經開始模糊了。
然而那隱藏在被子下麵的嘴角,卻是心情愉悅地微微翹了起來。
君韞星繼續走含蓄路線:“你今天不出去嗎?”
“恩……”聲音仍然是含含糊糊的,而且越來越微弱。
沒辦法,那就走勸說路線:“今天天氣很好嘛!而且才早晨呢,俗話說的好,一日之計在於晨,我想,你一定不希望浪費這麼美妙的早晨嗎?”
“恩……”現在已經是微不可聞了。
那……提醒路線?
“你好像有什麼事兒忘記做了呀。”
“恩……”
君韞星隻剩下“嗬嗬”了。
既然含蓄路線勸說路線提醒路線這麼多文藝路線都不能走,那就隻剩下——暴走路線了。
於是在這麼個美妙的早晨,一隻巨大的,真正意義上的“河東獅吼”響徹雲霄——
“玄——擇——天——”
君韞星坐在床頭,看著剛剛揮爪子的時候一不小心打翻落在被單上的茶杯,茶杯旁,一灘棕褐色的水印躺在那兒。
河嘛。
君韞星此刻蹲坐的位置,剛好是水印的……
東嘛。
君韞星抖了抖自己銀毛,欣賞自己超萌的身軀。
獅嘛。
話說,剛剛那聲音,還餘音繞梁呢。
吼嘛。
然而河岸那雙冷冰冰,溢滿怒火的眼睛看起來很不好惹。
“君、韞、星。”一雙白玉一般漂亮的手伸了過來。
媽呀!河西天怒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