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韞星看他那副惱羞成怒又怒氣無處可發的模樣就想笑,笑夠了才搖頭晃腦地準備跟他解釋。
然而話還沒有說出口,一旁本來安安靜靜坐在位置上的肆昊傑突然跳了下來,臉色漲紅,似乎很不高興:“君姐姐,就算您是皇兄的朋友,也絕對不可以侮辱皇兄的!”
君韞星汗了。
肆昊然感動地把小家夥抱起來,毫無顧忌地熱情地親吻他的臉頰,一邊炫耀似的看向玄擇天和君韞星:“聽到沒有?!果然還是小傑對我最好了!我最愛小傑了!”一邊還小孩子氣地瞪了眼玄擇天:“哼!老子現在一點都不喜歡你這個家夥了!”
說完,他自己倒沒有覺得有什麼,肆昊傑的臉色卻是更紅了,活像兩隻紅紅的大蘋果,然而他的目光卻是亮堂堂的,眼中的感情濃烈的像是就要溢出來。
他回抱住肆昊然:“小傑也最喜歡皇兄了!”
君韞星看著眼前這副“兄弟情深”的畫麵,羞射地捂住了臉,一邊銀色的漂亮星眸又忍不住從指縫中偷看。
哎呦!好羞射哦!不要這麼秀恩愛啦!
然而君韞星還是出言打斷了他們兩:“其實,我是想說,你們那所謂的天賜之息,不過是哮喘罷了,是病。”
“恩?”肆昊然轉頭看向她。
肆昊傑也把頭轉過來,一雙眼睛盯著她,眼裏似乎含著不滿,不滿被打斷的溫存。
“我對這兒也不過是了解個大概,應該是對某種食物或東西過敏,就是過於敏感,就是不能吃這東西,一吃就會引發急促的喘息,我們那兒稱為哮喘,嚴重的話是會死人的。”君韞星老神在在。
“啊?死人啊?倒是沒聽說有……不對。”肆昊然目光正了正,“確實如此。曾經有一代的老祖宗就是死於天賜之息,後來的流傳,是說他過於貪婪,總是舍不得放開那天賜之息,神為了懲罰他的貪婪,他活活被撐死了。”
“嗯哼!本獅大爺說的當然都是正確的。”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
肆昊然點點頭:“那麼,到底是哪種食物呢?”他似乎開始困擾起來。
玄擇天哼了一聲:“白癡!”
“幹什麼!幹什麼突然又罵我!”肆昊然怒。
君韞星看了一眼桌上的飯菜,幾乎沒有動過幾盤,搖搖頭:“果然是白癡。”
“你!你!你們!”肆昊然氣得說不出話來,隻好抱緊了肆昊傑,在乖巧的弟弟身上尋求安慰。
然而在君韞星說話的時候,他還是抬起頭認真地聽。
“我看就是現在,時間也不晚吧。剛才我們進來的時候,你們也剛到吧?飯菜沒吃幾口,肆昊然就哮喘,這不是很明顯縮小範圍嘛!”
君韞星一邊翻著白眼,鄙視肆昊然。
肆昊然囧了,心虛了,確實,剛剛自己隻吃了一道永豐鎮出廠的永豐海螺,那麼過敏原很顯然,就是永豐海螺了……
可是,永豐海螺可是超級美味的一道菜啊……
肆昊然可憐巴巴地撇了撇嘴,有一瞬間君韞星幾乎以為他下一秒就會哭出來,然而他下一秒卻是立刻恢複了正常,一本正經地指著那道永豐海螺對肆昊傑語重心長地說:“小傑啊,皇兄記得你也有這什麼喘……哮的毛病,以後可不能吃永豐海螺了啊。”
說著,他一臉沉痛地加了一句:“就算再好吃也不行。”
肆昊然頓時乖巧地點頭,君韞星頓時無語地暈倒。
肆昊然正和肆昊傑溫存著呢,突然門外飛來一隻魔獸信鴿。
信鴿停在窗台上,唧唧叫了兩聲,立刻把肆昊然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玄擇天瞥了那隻雪白的小鳥一眼,沒什麼表示,伸出手把君韞星拎到自己麵前,拿起筷子,有些嫌棄卻仍然優雅地開始用餐。
君韞星欣賞著美男優雅用餐的樣子,也沒有多去注意那隻信鴿。
隻有肆昊傑,眼裏閃過一雙失落,還是乖乖爬到自己位置上坐好。
肆昊然看了肆昊傑一眼,又瞄了玄擇天一眼,揮了揮手,正在梳理自己潔白羽毛的小家夥就飛了過來,乖巧地停在他的手背上。
肆昊然取下她腳上的信桶,小鴿子識時務地又飛回窗台站著,肆昊然打開信桶,攤開裏麵一張卷成長條的紙。
也許是覺得這裏都是自己人,值得信賴,也許是故意的,肆昊然一邊看一邊輕聲念了出來。
“雷龍聯邦帝國,巨龍蹤跡,虛實不定,許假。”
玄擇天正在夾菜地手頓了頓,之後若無其事地繼續夾了一塊肉,塞進君韞星的嘴裏,然後放下筷子,看向肆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