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昊然,你一定是戰士吧。”
君韞星眼珠滴溜溜一轉,微微垂下眼簾,遮住眼裏的狡黠。
“是啊,當然啊。”肆昊然點頭。
“那你一定是使劍的吧。”
“是啊,你怎麼知道——哦,對了,全肆星國都知道的事情,唉,誰叫朕魅力這麼大呢?”肆昊然自戀地甩甩頭,完全沒發現已經步入陷阱。
“嗬嗬——你說你,姑奶奶我教你練刀,你練劍,你還上劍不練,練下賤!金劍不練,練銀賤!給你劍仙你不當,賜你劍神你不做,非死皮賴臉哭著喊著要做劍人!真是的,何必呢?!”君韞星笑得狡黠。
肆昊然的臉完全僵住了。
“靠——有神招啊!”肆昊然翻白眼,好一會才緩和過來,竟然抱著君韞星開始嗷嗷大叫:“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師父啊,求求你教教我吧!太帥了有木有!”
“你到底是來幹嘛的啊!”君韞星崩潰問道。
“哦~說到這個,我才想起來——我是來幹嘛的呢?我忘了。”肆昊然茫然地看著君韞星。
君韞星的眼睛翻不過來了。
“哦!對了,我是來找擇天的,好幾天沒看到他了,嘿嘿,來煩煩他——他在哪兒呢?”
肆昊然擺出一副興致勃勃的模樣,君韞星卻是睜大了眼睛:“什麼——你好幾天沒看到他了嗎?”
肆昊然理所當然地點點頭:“是啊,這家夥從來不上朝,要不然也不會落了個紈絝公爵的名號。”
“那他去哪兒了呢?他也是好幾天行蹤詭異了。”君韞星摸著下巴思考。
“他也不在府上嗎?那……可能是……聽他說他有一個蠻大的勢力,不過我也沒仔細問,可能在忙吧……”肆昊然摸摸頭,一副鄰家男孩的模樣,一點也不像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君王。
君韞星點點頭,心裏卻湧上一股並不太好的預感。
君韞星起身朝床上走去。
“誒,你怎麼啦?”見君韞星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肆昊然跟著她走了兩步,有些擔憂的樣子。
君韞星難得的思緒被打斷,轉過頭,努力擠出了一個最最完美的笑容……
肆昊然雖然看不清她嘴角究竟上揚了多少弧度,可那彎起的眼眸卻被他看得一清二楚,不由也被她感染,癡癡地笑起來。
誰料,君韞星笑了一會,開口,聲音洪亮得驚人:“來人哪!有刺客!抓刺客!”
肆昊然愣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隻聽呼啦啦一陣響,侍衛長又風一樣地衝進來了。
肆昊然臉上一囧,訕訕地看著侍衛長,手攪了攪衣角,竟然像見到前輩的小輩一樣:“玄承,是我啦是我啦。”
被喚作玄承的侍衛長冷眼看了他一眼,揮了揮手。
就在肆昊然以為他要讓身後那些侍衛停下的時候,他竟然開口,風輕雲淡地道:“抓起來。”
肆昊然風中石化,不可置信地問:“什麼?”
玄承淡淡地掃了他一眼:“主子出去之前下令,任何人不得隨意進出公爵府,這任何人,當然也包括——肆星國皇上。”
“什麼?”肆昊然怒。
“難道皇上不屬於任何‘人’嗎?”玄承加重了“人”的語氣,聲音卻還是淡淡的。
哇哦!這麼風輕雲淡地毒舌,真的好麼?真的好麼?
君韞星心裏偷笑,麵上還是一副嚴肅有些擔心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