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鋪好溫暖好溫暖,溫暖得像著了火。
她已經許久沒有這種生命溫暖的感覺了!
是一場殘酷的夢,讓她遠離了溫暖,她寧願讓自己躺在冰床上,掙紮在冰河上,咀嚼著自己無人知曉的痛苦。啊,那段日子,她是怎麼熬過來的。
她在朦朦朧朧中,仿佛眼前就舞著火,這仿佛是夢,又仿佛不是夢。她確實是感覺到溫暖,這種溫暖跟以往的冰床上的歲月構成了極大的反差。
她感覺到了越來越濃烈的火熱,極像是被擁在了愛人的懷裏的感覺。謝桃的眼淚突然湧了上來,愛,久違了!她鼻子一酸,已經太久沒有這種感覺了呀!
自從心上的偶像破碎了之後,她就找不到感覺了。
原先她以為自己的男人是最好的,所有的評論男人的負麵詞語,在他身上都用不上。她覺得他有才,有情,有氣量,而且一塵不染,故總以自己擁有這樣的丈夫為驕傲。
可是偶像終於還是傾圮了。
亞偉!你,好狠心的亞偉!就算是你已經迷死了婉清,難道你就這麼輕易地就忘了謝桃嗎?
她感覺確實是被一雙溫暖的手臂擁在懷裏,她特別享受這種愜意的相擁而眠的方式,甚至超過了對做、愛的熱愛。
突然她好像聽到了一聲奇怪的聲音,“桃子啊!桃子……”
好久沒人叫自己桃子了!
這聲桃子叫得好親切,也好無奈。是誰呢?誰這麼叫自己?
她回想起來,隻有自己的父母,自己的表姐,還有大學輔導員,亞偉,曾經這麼叫過自己。
可是現在隻能讓她想到一個人,亞偉!
是亞偉的聲音!
難得他還記得我!
是啊,當年當他感覺全天下的人都在唾棄他之時,隻有我謝桃陪伴在他身旁,他不會忘記這事,他因此沒有理由忘記我的。
可是這又有什麼用呢?這個負心人……我才不要他的憐憫!
可是現在……現在怎麼啦?
天哪,難道說現在我正躺在亞偉的床上,或者說就是自己和亞偉相擁而眠?
這不可能!這個負心漢,他現在正和該死的賤人婉清廝混。他早已經昏君一般陶醉和滿足了,他又怎麼還會去想那個可憐的謝桃呢?
她的眼淚又湧了上來。
果然那個用溫暖的手臂擁抱著自己的男人,不再歎息和言語了。
她奇怪自己為何會如此倦意,就像是還懷在母親的肚子裏的胎兒那般無力,但感覺是愈加敏銳了,細膩了,溫柔了。
她感覺床鋪動了動,稍微起了一些寒意,那是由於身後的溫熱肉ti突然來了個轉身。她還是困倦得睜不開眼,隻是以一種本能去繼續追求這種溫暖,身體便擁靠過去。
朦朧中她的手觸碰了一物,她敏感到了久違了的心靈的顫動,身上頓時像起了火。她感覺到了這個男人的雄起,足以衝破人生重重陰霾,也許他便是帶她成功突圍的那個人!
她為之感奮不已,身體顫抖著,他轉過身來,熱血的奔流讓他成鐵成鋼。她終於聽到了他的一聲呻吟。他將她緊緊擁在懷中,他的手動了起來,她感覺到他在探穀攬勝,撥葉尋花。終於,她心中騰起一種欣喜,感覺到情熱中hua心的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