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符咒將艾成翎的整一個身體壓製在地上,男人奮力掙紮,卻被胡子辛緊緊抱住,那邊張毅冉臉色不變,驀地擺出自己的法器,口中默念咒語,在他的驅使之下,周圍的符咒越來越亮,將整一個地道照射的如同白晝,如果這時候那千年老妖怪還不知道,自己被反打一耙的話,那就真的白活了這麼多年了!

周圍的金光將張毅冉照射的像是救苦救難的菩薩,但胡子辛卻知道,這個人雖然說不上多麼邪惡,但比起地上的那個家夥也所差不多。唯一的優勢大概就是,他還活著,並不需要使用其他的手段來維持自己的生命。

原來當時失去了艾成翎的蹤跡,胡子辛心急如焚,不顧一切的尋找卻找不到任何的線索,一開始張毅冉擺出幫忙的樣子,卻一直沒有帶來任何的消息,等到一天一夜之後,才將他帶到秘密之地告訴他真相。

沒有人願意被人控製,即使那個人是當初創建了張家,給了張家無上榮耀的家主,但那一切都已經是過去了,如果那個人已經消失了,張家自然不吝嗇那一點點香火錢,甚至還樂意將他的牌位放在最為明顯的地方。

但偏偏這個男人舍不得離開人世,不但利用秘法將自己的性命留了下來,甚至還到處作惡增強自己的實力,這些年來張家為了掩蓋這個事實,付出的代價不可謂不多,如果不是張家血脈特殊,恐怕他直接會在張家選擇奪舍之人。

明麵上不說,因為這個家主實力高深莫測,殺人於無形,不是沒有人反抗過,但凡是反對他的人,馬上就會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很快這個家主的存在,不再是張家的榮耀,而成為了所有張家人的噩夢,枷鎖,每個人心裏都巴不得他灰飛煙滅,他們固然不在乎別人的性命,可也不願意一輩子成為棋子。

偏偏這個男人實力太過於高強,還舍不得放下自己的一身靈力,普通人的身體哪裏能承受得住,即使是最強壯的男人,比他奪舍之後用不了多久也會被陰氣侵蝕,變得人不人貴不貴,不用內行人都能看出有問題。這些年來害死的人不在少數,甚至開始對血脈薄弱的張家旁支動手,總有一天,他會直接把目標放到本家身上。

張毅冉出生的時候天生異象,完全就是修煉的料,他老爹,當代的家主實實在在的擔心了一陣子,幸好張毅冉不但修煉的天分好,血脈也傳承的非常完整,所以那個人壓根不可能對他奪舍。邪物畢竟就是邪物。

張毅冉又怎麼會是願意一輩子過的唯唯諾諾的,不管是父輩的教育,還是男人自己的心性,都證明他們早晚都要站到對立麵。而這個契機就是艾成翎的出現,如果不是有這麼一具非常適合被奪舍的身體,張毅冉也不敢布出這樣的局麵。

說到底,一開始遇見胡子辛的時候,張毅冉是真的沒有想過這件事。但偏偏艾成翎跟他雙修,還很快被那個男人發現,逼得張毅冉不得不將這兩人放進了自己的計劃中,這個千年老妖怪靈力強盛,即使是跟胡子辛聯手,也不會是這個人的對手,但剛剛奪舍的時候,男人對身體的控製力很弱,正是最佳時機。

胡子辛毫不掩飾的憤恨固然讓張毅冉有些心痛,但這都趕不上快要擺脫這些年來枷鎖的痛快。算算時間,那個迫不及待的老妖怪肯定已經動手,僅僅靠著胡子辛自己,不但救不出艾成翎,反倒是會直接送掉自己的性命,他唯一的選擇就是跟他合作。

胡子辛果然妥協了,因為艾成翎等不起,他固然可以甩都不甩張毅冉,畢竟如果沒有他的幫忙,張毅冉要對奪舍之後的家主動手也不會成功,但他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讓一個千年老妖怪占據艾成翎的身體作惡。

一下子失去那麼多的精血,即使是胡子辛臉色也有一些蒼白,畢竟那可是他身體之中最為重要的東西,不然也不可能直接將那妖怪困在其中,無法動彈。但胡子辛隻是擦去嘴角的血絲,動手將臉色扭曲的人壓在陣符的中央:“快動手,把這個該死的混蛋驅逐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