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曲景山,還想要再深呼吸一口,新鮮空氣的時候。
旁邊冷不丁的,響起一道聲音。
頓時就把他嚇了一跳。
曲燼衣眨眨眼,一臉好奇道。
“六哥,你可不可以說說,秀秀姐那裏到底有你什麼把柄啊?”
曲景山自然是不敢,告訴她具體原因的。
生怕她知道以後。
自己那本來就岌岌可危的地位,變得愈發地可有可無了。
於是,隻得擺擺手,沒好氣的趕她走道。
“去去去,小孩子一邊待著去,六哥要去打豬草了,錦寶可千萬不要妨礙到六哥幹活兒。”
“切,稀罕!”
曲燼衣也同樣沒好氣的撇了撇嘴,隨後,便自覺地找了一處樹蔭坐了下來。
這傻缺孩子,他不想說,她還不想聽呐。
當誰稀罕似得。
她也是個有脾氣的人好吧?
眼看著她乖乖找地方坐好後,曲景山這才敢邁開步子,朝不遠處。
以前經常,打豬草的那一片地方走去。
仔細算來的話,他和孫鐵柱兩人,已經有好幾天沒有去那裏打過豬草了。
現在,估計是又長起來了……
見周圍又再一次隻剩下自己後,曲燼衣頓時一臉享受的閉上眼睛,安安靜靜的吹起風來。
這個季節的風,不似盛夏那般燥熱,又不似寒冬那般凜冽刺骨。
反而是,帶著點獨有的溫和、微暖,卻又夾雜著幾許微涼。
頗有幾分,讓人心醉的淒美之感。
遠遠看去,樹底下,長得跟個落入凡間的小精靈似得女娃娃,雙目微翕,似睡非睡。
懸在半空中的陽光,透過樹蔭,灑下朦朧光暈。
彼時,微風拂動,枝葉婆娑,深淺不一的映在那白皙如玉的側顏上。
就在這時,距離曲燼衣不遠處的地方,又響起了一道悉悉索索的聲響。
破壞了這場,來之不易的美景。
原本閉目養神的曲燼衣,猛地睜開一雙眼睛,朝那處看去。
好巧不巧的,剛好就看到了草叢中,那一抹還沒來得及藏起來的棕灰色。
曲燼衣:“……”
她想,她大概知道這是什麼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就看到草叢裏突然探出來一二三…四……
額,總之就是好幾個毛茸茸的大腦袋。
反應過來後,她扯著唇笑了笑:“你們怎麼過來了?”
聞言,野狼動作迅速的朝她這邊飛撲了過來。
就在曲燼衣以為,它會撞到自己身上的時候,野狼突然來了一個急刹車。
在距離她約莫有三十厘米的地方,驟然停下了腳步。
接著,就見它四肢微彎。
仰躺在地上,露出了它那柔軟的肚皮,然後,滿是歡快的在曲燼衣麵前翻了一個滾。
瞬間就拉近了,一人一狼之間的距離。
“……”
曲燼衣懵著一張臉。
合著,她麵前的這個,還是個有心眼的狼唄?
等了片刻,野狼見她許久都沒有動作,還以為她是不記得自己了。
見狀,它急忙小聲的叫了起來。
曲燼衣長歎了一口氣。
算了吧,橫豎都是自己招引過來的,還能扔了咋地?
安慰好自己後,曲燼衣任勞任怨的伸出手,撓了撓野狼的下巴。
“嗷嗚!”野狼一臉享受的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