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其他幾人,都沒有開口。
梁博寅隻好,一邊腳底下,不停閑的走著,一邊碎碎念的嘀咕道。
“你們說,今天都這麼晚了,錦寶她怎麼,還沒有過來啊?”
“該不會是路上,出什麼問題了吧?”
不待幾人回答,就聽見梁博寅,自顧自的說了起來,直覺是,發現了事情的真相。
“我想肯定是,出啥大事了!”
“這孩子,一向是守時的很,要不然,咋就突然間,啥音信也沒有了呢?”
同一時間,早早就坐在,破舊凳子上,一動不動的錢宗儒。
在聽到,他的話後,皺了皺眉頭。
“聽大隊裏的,那些社員們說,錦寶她,好像是不小心,把腳給扭傷了。”
“不過吧,看現在這架勢,恐怕是得,休養些日子了。”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數道嘈雜的聲音,紛紛接連不斷的響了起來。
“什麼?!”
“怎麼好端端的,就把腳給扭了呢?”
錢宗儒低垂著腦袋,沉默片刻後才說:“據說是,學開拖拉機的時候,不小心弄的。”
因著他幫忙,解惑的緣故,幾個人看起來,並沒有多高興,相反還愈發的哀愁了。
唉!也不知道。
乖錦寶這孩子,傷得嚴重不嚴重?
該說不說,真的好想,去大隊長家,遠遠的看上,那麼一眼啊!
這樣也好讓,他們安心一些。
隻可惜,今時不同往日。
以如今他們幾個人的處境,也不好平白無故的,就離開這處地方。
再者就是,若是被大隊裏那些,別有用心的人看到,這裏麵有人出去的話。
沒準兒就會反手,給他們穿一回‘小鞋’。
他們都是,一些老胳膊、老腿,更甚者是半截身子,都快要,進土的老家夥兒了。
反正最後的結局,不論是好還是壞。
都是幾人,應得的下場,是以幾人,既不會去想,也不會刻意去在意。
可是他們不能,惹得錦寶受牽連啊?
不然的話……
這和恩將仇報,有啥區別呢?
或許,等晚上天黑的時候,路上也恰好,沒什麼行人走動。
就可以偷偷的,去看上那麼一眼了。
這樣一來的話,他們也能夠早些時候,把心放到肚子裏去……
破敗的房間裏幾個,上了年紀的老人家,心有戚戚然的想著。
聊完曲燼衣受傷,一眾人又突然想到。
以大隊長一家人,寵愛曲燼衣的程度,估計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裏。
肯定會勒令對方,好好在家休養的。
所以,乖錦寶最近幾天,應當是有,很大的可能性,都不會過來這邊了。
想到這裏,梁博寅幾人,又一臉擔憂的,看了一眼,躺在床板上,昏睡不醒的許複。
“唉!這日子終歸還是,要過下去的,就是不知道老許他,今後該如何是好啊?”
段長安忽然,歎了一口氣。
聽到他這麼一說,在場的幾人,變得愈發的,多愁善感了起來。
大家都住在一起,相處這麼久了。
可以說,梁博寅幾個人精們,也早就已經摸清,各自的底細了。
用一句話來說就是,誰還不了解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