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是,觀察得仔細的話。

不難看出他那,微微顫動的手指,出賣了他心底的想法兒。

說到這裏,曲燼衣突然話鋒一轉,眸中不掩好奇道。

“那許爺爺你實話實說,你腿上有舊傷的事情,之前為啥不說?”

“你明知道我有能力,治好你的腿傷?”

聽到她這麼問自己,許複眸中的光亮,悄悄的躲閃了一下。

那模樣任憑誰看到,誰都會說一句這是心虛了。

少頃,恢複過來後。

這才麵上帶著,些許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先前沒告訴你,就是因為不疼唄!”

聲音裏,滿是虛張聲勢。

“你許爺爺我,可是精明的很。”

“若是疼痛難忍的話,我肯定是要,厚著臉皮叫錦寶你,過來幫忙看看的啊?”

其實並不是不疼,隻是不想刻意去,麻煩曲燼衣罷了。

她躲在暗處裏,幫他們幾人的事情,已經夠多的了,不需要再刻意,去平添一件了。

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不想身上,剛有點頭疼腦熱了,就去找錦寶幫忙治病。

這樣跟利用她,有啥區別呢?

話音稍稍落下,與之一同響起的,是梁博寅幾人的嫌棄聲。

“真是為難你許複,還能說句人話了?”

“嘖嘖,要論胡說八道的話,許複你敢說你是第二,絕對沒人敢承認他是第一!”

“厲害了啊許複,趕明兒教教我唄?你這嘴皮子,可真是溜的緊喲。”

被幾人這麼一鬧騰,原本還有些沉悶的氛圍,變得愈發的熱鬧了起來。

又陪著他們,聊了一會天兒。

留下足夠的藥品後,曲燼衣就打算,告辭回家去了。

原本許複幾人,想要開口讓她留下來,一起吃一頓飯的,結果事後一想,今時早已不同往日了。

若是以他們幾個人,曾經的地位、身份而言,想吃什麼沒有啊?

可是如今這裏卻是,連一個拿的出手的,好東西都沒有。

而錦寶她更是被,曲家眾人寵慣了的人,並且還總是時不時的,給他們送一些吃食過來。

看那大方的模樣。

根本就不在意,這些有的沒的,所以能不客套,就盡量不要再,胡亂的客套了吧!

不然,這丫頭逮誰跟誰急……

想到這裏,許複幾人到底是,放棄挽留曲燼衣,留下來吃飯的想法了。

又悄悄環視一圈後,最後隻好暗戳戳的,給梁博寅遞了一記,令人捉摸不透的眼神。

幾人的想法很簡單,無非就是想讓他出去,幫忙送一下曲燼衣而已。

結果梁博寅那叫一個,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可以說簡直是,懵的不能再懵了。

他瘋狂的抽搐著眼角,恨不得原地暴起,去使勁搖晃著,許複幾人的肩膀。

順道再問一下,剛才給的這眼神,究竟是什麼意思?

眼看著他那變得,越來越稀少的智商。

生怕他一會再犯什麼蠢,這下錢宗儒終於忍不住,率先一步開口說話了。

“我們幾人的意思是,讓你出去送送錦寶!”

聲音裏,罕見的帶著一絲絲,恨鐵不成鋼的意味兒。

梁博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