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浩深等了大半天才見到了江宇文的秘書劉尋。
劉尋知道白暮生等的是江宇文,但是……
在白暮生臨時辦公室內,劉尋為江宇文今天沒有來的事情向白暮生道歉。
“白先生!不好意思,臨出門前,宇文臨時有事,不能前來,所以今天的事宜由我全權負責!”
“他不能來?為什麼?”
“這我就不是很清楚了!”
仔細觀察過劉尋的白暮生,不明白劉尋與江宇文之間的關係,是朋友?仰或是情人?
見白暮生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劉尋知道他想錯了宇文與他的關係。
“我們隻是從小一起玩到大的同伴。”
白暮生紅了臉,對方完全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我不知道白先生與宇文如何相識的,不過我希望白先生還是離宇文遠一點。”
“為什麼?”
白暮生不解的問道。
劉尋看了他一眼,眺望窗外的藍天。
“我不知道白先生了解宇文多少?”
“十年前我們相識!我自認為很了解宇文!”
“是嗎?那你可知道宇文有輕微的自閉症!”
“自閉症?”
“是的,宇文因為小時侯父母去世,從來都不合別人一起玩。後來是老夫人將宇文帶回了英國,在那裏他碰到我和譽一幫死黨。雖然慢慢他不再那麼自閉了,但是有時還是會突然發作。”
“我從來都不知道他有自閉症!”
回想十年前,宇文有時是單獨悶悶不樂,問他他卻說沒事。
“十年前,譽將宇文送回了英國,那時我在國外遊學,不知道宇文到底經曆了什麼,但是那時他的自閉症比之前還要厲害的暴發,同時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還導致他患上了憂鬱症和偏執症。”
“天哪!”
白暮生終於知道十年前的那件事情帶給他的什麼?是永遠也無法愈合的傷口,而這個傷口也是他父親一手造成的。
“如果你為這件事情驚訝的話,那麼你根本就沒法想象那時在他身邊的我們是什麼樣的?”
“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自從發現他有憂鬱症的時候,我們一直想要開導他,但是他的自閉症將我們全部排在了心門外。我們一直想盡辦法讓他離開房間,走出家門。因此在他心情稍微好一點的時候,提議帶他去看歌劇。但是中途我們碰到了一對同性戀吵架,宇文的情緒開始變了。發現他不對勁的我們將宇文帶回了家。”
“回到家的宇文一個人躲進了房間,晚飯的時候,管家去請他出來吃晚飯,卻見到他睡在床上,要不是管家想幫他蓋好被子,也許那時他就已經死了。”
講到這裏,劉尋看著眼前的白暮生,問道:“你想知道接下來發生了什麼嗎?”
白暮生慘白著一張臉,點了點頭。
劉尋喝了口咖啡,繼續說道:
“從那次以後,宇文經常獨自一個人坐在房中,不知道在想什麼!後來又多次發現他有自殺的傾向,才在醫師的診斷下,知道宇文的病已經比較嚴重了,他的心完全已經被黑暗給吞噬了,他認為自己在這個世上已經沒有什麼生活的意義了。這種偏執的思想讓他不斷不斷尋求自殺的方式,我們隻能將他房中能夠自殺的東西全部移走。最後一次,宇文終於在浴室中,把鏡子砸壞後,用碎片割了腕。”
“那時是譽救了他,在醫院昏迷了整整兩天後,醒來就被譽狠狠的打了一個耳光,罵了他一頓。也是那一天,不知道什麼人,打了個電話給他,他才重新站了起來。”
“但是,從前那個被我們寵在懷裏開懷大笑的宇文已經變了,他再也沒有真心的笑過一次。你知道他這次回來是為了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