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安王和安王妃表現的很深明大義,可她就是對安王府沒有好感。
前世表姐的遭遇,安王府沒一個是無辜的。
“瑤兒已經受了刑,三小姐還待怎樣?”雲王妃終於忍不住了,她走出來,神色嚴厲的看向林傾暖,“難不成三小姐還真要將雲瑤的臉給毀去?”
寧國府的人雖然惱怒雲瑤,卻因著安王夫婦明事理,對他們並沒什麼意見,但此刻一聽安王妃竟然如此斥責林傾暖,頓時都怒形於色。
“安王妃此言差矣,皇上既然言明由寧國府隨意處置雲瑤郡主,那王妃此舉又是何意?”寧三夫人反唇相譏,“難不成安王爺和王妃今日隻是惺惺作態?”
安王妃臉色頓時難看起來,剛要說話,安王卻瞪了她一眼,向寧三夫人道,“三夫人不必動氣,本王說過,該如何罰,就如何罰,本王絕無怨言。”
說著,他沉沉的目光又落在了林傾暖身上,雖然有示意她繼續的意思,可那其中隱含的威嚴,在場之人卻都感知到了。
林傾暖自然也察覺到了來自安王的警告,不過她卻沒有絲毫在意,反而向雲王妃淺笑著解釋,“安王妃誤會了,臣女怎麼會毀了郡主的臉。”
安王妃聞言,頓時微鬆口氣,還好這林三小姐不是全無理智,隻是她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聽林傾暖又說了句,“臣女怕髒了自己的手。”
安王妃臉色瞬間愈發陰沉。
林傾暖揚聲喚道,“青墨!”
青墨立刻現身而出,先是淡淡掃了眼安王妃,然後才向林傾暖恭敬道,“小姐!”
“我累了,”林傾暖輕飄飄開口,“你替我接著打,不要打死了就好,”說著她還特意看了安王一眼,“畢竟安王爺的麵子還是要給。”
青墨立刻答應了聲,便接過了她手中的鞭子。
雲瑤見青墨走過來,頓時嚇的連連後退,不想卻碰到了身上的傷口,立刻又疼的齜牙咧嘴,厲聲道,“你——你敢?”
青墨給了她一個輕蔑的眼神,懶得回答她。
見青墨不鳥他,雲瑤又戰戰兢兢的盯著林傾暖,怒聲質問,“你不是說我認錯了就不打了嗎?”
早知如此,她又何必低聲下氣向她服軟?
林傾暖無辜的揚了揚眉,“我何時說過,郡主記錯了吧?”
雲瑤細細一想,她還真沒說過,便不由氣的再次強調,“可是我都認錯了,你不能再打我。”
“你認錯了,可我還沒消氣,”林傾暖紅唇愉悅的勾了勾,“所以便隻能繼續打了。”
說罷,她目色一冷,輕喝出聲,“青墨,還不動手?”
聽到林傾暖吩咐,青墨執起鞭子便抽向了雲瑤,鞭鞭淩厲,雲瑤頓時又慘叫連連,聽的人毛骨悚然。
安王妃見青墨下手比林傾暖隻重不輕,頓時心疼的眼淚都冒了出來,卻礙於安王,不敢出聲再管,隻不停的垂著淚。
雲瑤又慘叫了幾聲,便徹底暈了過去,可青墨的鞭子,卻依舊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青墨當然不會停,小姐已經說了,不要打死就好,所以他打的都不是致命的地方,但是卻疼痛非常。
她暈是她的事,他隻管執行小姐的命令。
安王認識青墨,知道他是雲頊手中的禦衛,性子桀驁難訓,除了雲頊,誰的帳也不買。
可如今他卻跟在了這個林三小姐身邊,甚至還對她言聽計從,這說明了什麼?
說明了雲頊對這個林三小姐果然是在乎的,珍視的。
所以他心裏剛浮起的那絲不滿,也瞬間消散了去。
雲瑾卻不像安王這般想,他性子雖好,但也忍了林傾暖多次,如今見她又不依不饒的為難雲瑤,便溫聲道,“這是寧國府的家事,林三小姐如此插手,恐怕不大好吧?”
“世子多慮了,暖兒是我寧國府的外孫女,自然也是我寧國府的人。”寧老太君冷著臉開口,直接駁了雲瑾的話。
“即便如此,安寧兩府素來交好,若是因此而生了嫌隙,豈不讓旁人看了笑話去?”雲瑾又淡聲開勸。
他眉目明朗如玉,不僅不讓人誤會是在為雲瑤求情,反而會以為他是真的為了兩府著想。
“既然兩府交好,你們安王府又為何要害我寧國府性命?”寧宛如嗤笑,“況且,方才安王爺已經說過,不管我們如何懲罰雲瑤郡主,貴府都不會責怪,難不成是說著玩的?”
雲瑾一直明白,是林傾暖影響了寧宛如,所以寧宛如才遠離了他,不再同他親近。
可他沒想到的是,寧宛如竟然會用如此語氣同他說話,沒有一絲情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