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喬的話,讓她忽然對自己的判斷產生了動搖。
難道師父真的會——
唐喬為她塗完了藥,將藥瓶收起來,舒展了衣袖上的褶皺,這才淡淡開口,“我不會讓她受傷害。”
如果連最基本的保護都做不到,他不會邁出那一步。
見她神色有些遊離,他終於覺出了不對勁,“你今日怎麼了?”
雲頊回來的事他聽說了,而且她這兩日臉上的笑意明顯多了。
但今日忽然跑來問他這些話,又是怎麼回事?
林傾暖連忙搖頭,,“沒什麼,"頓了一瞬,又淺笑道,"就是和師父閑聊幾句。”
看來當初的事絕對不那麼簡單。
師父既真的喜歡她,那就不會讓她為此失了性命。
“你什麼時候回去?”唐喬聽她如此說,也沒有多想。
“待會兒就走,林府出了些事情,我得回去看看。”林傾暖實話實話,“所以這兩日估計不能再同師父學功夫了。”
唐喬頓了一瞬,轉身去取了一本書冊,遞給了她,“這是我這些日子默寫的內功心法,你拿回去看看,也許有幫助。”
她本就會功夫,自行修習並不難,他一直沒拿出來,隻是想親手教她而已。
如今她要離開了,他隻能將心法給她。
或者他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她不可能在寧國府待一輩子,離開是早晚的事。
林傾暖雙手接過書冊,感動不已,“師父——”
唐喬的確是一個合格的師父。
“你弟弟也離開?”唐喬沒接她的話,淡聲問。
林傾暖搖頭,“不,就我自己回去。”
淵兒要安心讀書,還是待在寧國府合適。
唐喬神色微鬆。
林文淵和林傾寒不離開,她回來的次數便多。
林傾暖將書收好,起身向唐喬道,“師父,那我走了。”
她來,本就是同他道個別。
唐喬輕嗯一聲,沒有說話。
林傾暖見他沒什麼吩咐了,剛往外走了兩步,想起什麼,又回頭向他正色道,“師父,不管任何時候,您都是我師父。”
即便他的事暴露在人前,即便他喜歡上了不該喜歡的人,她都會選擇相信他。
唐令和唐七七進京一事,她暫時還是不告訴他了,免得他多想。
唐喬略顯沉悶的瞧了她一眼。
用得著這麼強調麼?
這一生,他本就沒打算對她挑明心意。
離開客院後,林傾暖又去同寒兒和淵兒說了一聲,便帶著菱歌和洛舞,上了回林府的馬車。
當然,還有青禹,也被她帶了回去。
寒兒和淵兒原本堅持著要同她一起走,尤其是淵兒,立刻就要收拾東西,被她阻止了,並再三保證,她會經常回寧府看他們,二人這才勉強同意了。
回了林府後,她問了蘆笙和漫蕭,才知道林文治已經失蹤三日了,而且是在夜間自己屋子裏失蹤的。
這樣一來,她愈發覺得那些江湖藝人不大可能是人販子了。
他們進京也不過兩三日的功夫,如何就能這麼快犯下這幾宗案子?
而且林文治身在相府,守衛森嚴,對方又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覺將人偷出去的?
看來這事有蹊蹺。
“小姐,老爺讓您去他書房一趟。”菱歌進來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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