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國公嚇了一跳,連忙阻止,“不可,你怎麼能去?”
她怎麼能有如此不切實際的想法,那可是瘟疫,她一個姑娘家,如何去得?
林傾暖仿佛料到了寧國公會阻止,她立刻認真的看向他,“外祖父,隻要能控製住瘟疫,誰都可以去,我為什麼不能去?”
男子女子的,都是無稽之談。
頓了一瞬,她又凝聲開口,“我很多治瘟病的經驗,所以必須去。”
“況且雲頊在荊州,我就更要去了。”
她擔心荊州瘟疫會不會繼續蔓延,更擔心雲頊會不會有危險。
既然雲頊寫了信回來,那就說明,當地的大夫根本就沒有辦法,否則,他不會驚動禦醫。
寧國公急的胡子都翹起來了,“盡胡說,你什麼時候有過治瘟病的經驗了?”
早知道她是這麼打算的,他就不跟她說了。
“外祖父,”林傾暖沒時間多做解釋,隻得懇切說服他,“您相信暖兒,我一定要去,若是您不同意,我就偷偷去,反正您肯定阻止不了我。”
她要去確保雲頊安然無恙,確保荊州瘟疫能夠控製住,才能安心。
至於蘇逸的身份,至於母親的故人,還有當年的真相,她回來再查也不晚。
寧國公臉色也沉了下來,“不行,你外祖母也不可能同意。”
“所以還要外祖父幫我瞞著,”林傾暖見他一直堅持,幹脆拉住他的手臂開始磨他,“外祖父,您真的忍心看荊州幾十萬百姓遭難嗎?他們也是人,我既是大夫,就不可能看著瘟疫發生而無動於衷。”
見寧國公的神色有了些微的鬆動,她又繼續趁熱打鐵,“如果我不去,瘟疫就可能繼續蔓延,甚至蔓延出荊州,蔓延到全大楚,難道外祖父就願意看到這樣的結果嗎?”
“我並非不自量力,也不是覺得隻有我能治,可多去一個人,總會多些希望,我遇到過很多瘟疫,也都治好了,所以,外祖父,您就同意我去吧!”
事實上,她現在還並不知道荊州究竟是什麼瘟疫,但她前世治過不少類似的病,說不準真能琢磨出遏製瘟疫的法子。
她對自己有信心。
外祖父心係黎民百姓,她就用這個理由說服他。
寧國公果然猶豫起來。
林傾暖見狀,連忙向他保證,“外祖父,您放心,暖兒一定會保護好自己,況且有雲頊在,您還不放心嗎?”
她已經迫不及待要去荊州了,一刻也不想等。
雲頊一日在荊州,她一日就放心不下。
“你一個女孩子,直接去不方便,況且,太子殿下若是知道了,也不會同意你去。”寧國公尚在做最後的堅持。
“這好說,”林傾暖早就想好去的法子,“我進宮去找皇上。”
經過上一次誤闖禦書房,她堅信皇上會同意她的請求。
“外祖母那裏,還要外祖父幫忙周旋。”林傾暖沒時間再去安撫寧老太君了,她知道這種事隻能暫時瞞著,外祖母早晚會知道。
但她已經顧不上了。
丟下這麼一句話,她就立刻要走,寧國公連忙開口,“等等!”
見林傾暖的臉色又垮了下來,他這才板著臉走過去,開始訓斥,“皇上是那麼好見的?”
林傾暖頓時又急了,“外祖父——”
寧國公氣哼哼瞪了她一眼,“外祖父帶你去。”
他能有什麼法子?
這個丫頭就是這麼有主見,就是這麼堅持,還膽大妄為。
有時候他覺得,在她麵前,他似乎連點外祖父的威嚴都沒了。
林傾暖一聽樂了,立刻拉著他急匆匆就走。
寧崢剛進院子,就看見那爺倆兒沒個體統,拉拉扯扯的向外走去。
他眼中浮起幾分無奈,剛要上前說話,林傾暖就先一步開了口,“二表哥,有話等我們回來再說!”
說完就快步出了院子。
寧崢:......
他捏了捏手上的信封,這丫頭什麼時候連雲頊的信都不急著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