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會主動退位嗎？你們會願意讓你們的丈夫娶那個殺人凶手嗎？”
怎麼可能？
在場的眾位夫人臉色一變。
她們會直接和她那個殺人凶手拚命。
沈清歡對著她們冷冷一笑。
“所以啊，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你們都做不到，有什麼資格來要求本宮？”
眾位夫人臉色一陣青一陣紅，一時說不出話來。
安平大長公主皺眉，一臉不悅。
“皇後娘娘分明就是強詞奪理，這怎麼能是一碼事呢，何況西昭公主也沒殺你的孩子？”
沈清歡挑眉。
“本宮是母儀天下的皇後，邊關被殺的幾十萬百姓都是本宮的子民，難道不是嗎？”
安平大長公主臉色氣得臉上的溝壑都抖了三抖。
“這怎麼能一樣呢？皇後娘娘這是胡攪蠻纏。”
沈清歡冷笑。
“為何不一樣？難道你們兒子的命是命，邊關百姓的命就不是命嗎？”
安平大長公主被懟得啞口無言。
恒王妃站出來道：“大長公主，各位夫人，這是前朝的事，我們王爺至今還沒有收到陛下的回信。
一切都有陛下做主，就不勞大長公主和眾位夫人操心了，你們請回吧。”
安平大長公主神情僵硬，渾濁的眸子轉了轉，跪在地上不肯起來。
“老身做這一切也都是為大曆的江山百姓著想，陛下年輕，又重情義，不見得肯接受西昭的條件。
皇後娘娘若真心體諒百姓們的死活，就應該主動退位，然後規勸陛下接受西昭的條件。
今日如果皇後娘娘不肯自請退位，我們就長跪此地不起來。”
身後的夫人們雖然剛才被沈清歡說得沒臉，但想想自家遠在邊關的孩子，也咬牙跪在地上不肯起來。
安平大長公主還振振有詞。
“隻是讓皇後娘娘自請退位而已，以陛下重情重義的性子，又不會拋棄你，不要你了。
你還育有一子一女，最低也會給你個妃子的位分，娘娘何必做出一副委屈的模樣。”
沈清歡被氣得渾身發抖。
就連恒王妃都氣得臉色鐵青。
偏偏安平大長公主一副位天下百姓考慮的模樣，又站在長輩的位置上指責她們。
這時，身後傳來一聲冷喝。
“住口。”
秦太後聽到消息，與太上皇兩人匆匆趕來。
看到太上皇來，安平大長公主眸光微閃。
她進宮就是打著為太上皇請安的名義，去太上皇宮裏做了做，本來想請太上皇直接下旨，廢了沈清歡的皇後之位。
誰知道太上皇卻不肯答應，一副“這件事自有皇帝和恒王操心，他如今就想含飴弄孫”的樣子。
她這才帶著人來沈清歡宮門口長跪不起。
太上皇一臉無奈地皺眉，“姑母，你這是做什麼？”
很快，安平大長公主心裏那一點點心虛就被壓了下去。
她可是太上皇的姑母，整個皇室如今輩分最高的人。
就是太上皇，也不能過分忤逆她的意思。
這麼一想，安平大長公主頓時更淡定了，指著沈清歡道：
“今日她若不自請退位，我便跪死在這宮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