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該死的山匪究竟要幹什麼,難不成他陳玉樓還想揭竿而起,割據一方不成,他算個什麼東西啊,一個土匪頭子罷了。
我現在就問這事,佛爺你究竟是管,還是不管!”
九門會議上,第四門的水蝗一反常態,拍著桌子叫嚷著。
要知道長沙九門中三門為賊,這水蝗也是一以倒鬥下地為生的,其風格和做法都類似於卸嶺。
而就在前幾天。
水蝗收到消息,他琢磨大半年的一批寶貨被常勝山卸嶺的人順手就給截了。
這一批寶貨甭管是成色還是年份,那都是極好的,如果水蝗能拿到這些寶貨,他有信心直接壟斷中三門的生意。
到時候一運作,他直接就擺脫盜墓賊的名頭,但現在,一切都沒有了。
“水四爺,口氣別那麼大,你剛剛的話要是傳出去,被陳玉樓或者常勝山的人聽了去,可就不好了。”
水蝗的話剛剛說完,一個輕飄飄的聲音,就從旁邊傳了過來。
說話的人坐在輪椅之上,表情陰晴未定,眼眸之中滿是陰驁,正是九門上三門之第三,半截李。
他是個殘疾人,小時候兩隻小腿被同夥打斷,廢了腳,是九門裏比較心狠手辣的一個人,疑心病極重,對人極度不信任。
那怕是後麵被稱為閻羅陳皮阿四,都不敢得罪這半截李。
更何況是隻會口嗨的水蝗。
但他現在已經是進退兩難,為了那一批寶貨,他折損了不少的人手,而且還花了不少的錢。
直說就是,,如果追不回那些寶貨,他接下來發撫恤金,辛苦費的錢都沒有。
到時候,他手底下的夥計不嘩變才怪。
橫豎都是一死。
水蝗也是想賭一把,賭張啟山幫他追回那些寶貨。
再不濟,讓張啟山幫扶他一手。
所以,麵對半截李的諷刺,水蝗沒有退讓,轉身咬著牙開口問道。
“三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怕了…”
“嘭”的一聲。
水蝗的話戛然而止,扭頭看向作為首位上的張啟山。
張啟山一手拍在厚重的圓桌之上,肉眼可見他拍下的位置出現了道道裂紋。
這得多大的力氣啊。
還不等水蝗回過神來,張啟山開口說道。
“水四爺,我叫你們來是商議事情的,不是來聽你在這裏大放厥詞的,如若你再鬧,休怪我叫人將你請出去了。”
張啟山一番話下來。
水蝗也蔫了下來,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不再說話。
而在座其他人見了,也沒人站出來給他說話,都在各忙各的。
二月紅,半截李都是看著張啟山,吳老狗坐在位置上擺弄三寸釘。黑背老六在喝酒,霍錦惜擺弄頭發,齊鐵嘴玩手,解九擦眼鏡。
小醜竟然水蝗自己。
“佛爺,我覺得您這一次有些大題小做了,常勝山就算有什麼動作,但他問一,不會對長沙動手,二,不對會百姓不利,我們還操心什麼。”
齊鐵嘴耐不住安靜,停止玩手行為,開口說道。
“八爺,你說的這個我都知道,但是,如果隻是常勝山有動作的話,那我也不會叫你們各位來此商量了。”
張啟山歎了口氣,對於齊鐵嘴的性子他是真沒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