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是真是假(1 / 2)

還在優曇花旁,恣意起舞的煙蘿,此時卻猶自沉在溫暖而美好的回憶裏,子逸不知道,他在為煙蘿綰發的短短瞬間,卻將一顆少-女-之-心,緊緊的綁縛在,這精致而繁複的雙燕發髻之上。

銀河之上的短暫相擁,伴著桃花的嫵媚芬芳,成了煙蘿少-女-之-心中,最最溫暖和瑰麗的回憶,在天庭這個沒有晝夜更替的所在,煙蘿心底的那顆種子,正在沉默中慢慢成長。

煙蘿自顧自的在優曇花前,翩然若蝶舞,渾然不覺有悠遠的笛音,或近或遠的,時而清揚激越,時而婉轉纏綿。

煙蘿隨著樂音的高低,或清淺啞笑,或恣意旋轉,似乎把這些日子,心中所有的憤懣、挫折、失落、思念、憂傷全都交付於,這莫名而起的笛音似得。

一舞終結,煙蘿氣息未平,卻低首瞥見那優曇花竟有些零落之象,心中升起幾分清愁,這花綻放時芳華絕代,卻轉瞬即逝,如同生命脆弱。

刹然間想起墨瞳那身滿是血腥之氣的身體,這才明了,她的所有心慌與不安,源自何處。想來月老上仙為自己身負重傷,此刻也不知是否蘇醒,一念間,不覺得黛眉輕蹙。

眼前雖是優曇花安靜和美的畫麵,煙蘿卻不忍多看,想那花瓣零落的場景,心內的反差如此之大,煙蘿下意識的眨了眨眼,那些嬌豔的花苞卻是早早的呈敗落的頹勢。

煙蘿輕歎了一聲,平息了一下,因為舞蹈而跳動激越的心髒。耳邊熱熱的,似有炙熱的呼吸,近在咫尺,煙蘿詫異轉頭,一身紅的耀眼的仙衣,被月老歪歪斜斜的披在身上,外掛間還有幾顆盤扣沒來得及扣上。

煙蘿驚得半響沒說出話來,月老墨瞳確是眼神深邃的朝著煙蘿笑著,唇角邊還帶著些意味未明的譏誚。

“月老上仙!“煙蘿的眼前不停晃動的卻是,月老那日在懸崖之上,身體朝後倒去的樣子。

從來見他總是臉帶譏誚的說“笨女人“的;即便在王母麵前有所收斂,也還是更恣意妄為些,這一次獨獨為救自己而身受重傷。

“月老上仙?”煙蘿再次確認式的重複道。眼前的月老與平時有些微的差別,看他的氣色,似乎並沒有完全轉好,神色裏帶著些微的憔悴,可是,卻將那憔悴掩藏得很好,好得煙蘿子根本就無從發覺。

“你在召喚本仙?嗯,尚算有些良心”一個低啞卻熟悉無比的聲音,在耳畔響起,這一次,煙蘿可以確認,眼前這個麵帶病容的紅衣仙官,正是月老上仙本人沒錯了,煙蘿的心裏滋生出一股酸澀的幸福,正要拘身行禮,可由於過渡緊張,居然腿一彎,朝地麵摔了下去,一個“啊”字都沒說出來。

月老隻是輕聲的呀了一聲,分秒之間卻聽嘎嘣一聲,煙蘿原是在半空中悠然轉體,很快就將身體穩了下來

這才朝月老看去,卻見月老墨瞳,臉上卻是多了一絲痛極的容色,煙蘿訝異的忘了過去,墨瞳卻已譏誚的搖了搖頭“你還真是一點兒都不辜辜負”蠢“這個字!“話雖撂的非常狠厲,麵上卻帶了些,煙蘿看不明白的神色,眼神深邃明亮,一瞬不瞬的盯著煙蘿。

煙蘿有些窘的低了低頭“月老上仙,您沒事了嗎“

“這點兒小傷,豈能難得倒本上仙!”

“小傷嗎?煙蘿看到你身上的鞭刑了,不是一日兩日可以複原的,煙蘿在家鄉時,曾有月城的百姓捕獵受了重傷,也是要十天半月才能複原的,上仙,您隨是仙人,可王母娘娘那根青鞭怕是正正對付煙蘿這種頑劣小妖的,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