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池外,一抹出塵絕世的潔白麗影,俏麗於彩虹之橋,橋身散著七色寶光,卻是更加襯托著仙子的出塵脫俗。
不過一個背影已引人無數遐思,卻是不知這白衣仙子,轉過身來,該有怎樣的絕代風華。
可這仙子臉孔之上卻帶著一條潔白的紗巾,隻將一雙靈動的秀目落於其外。頭頂發式十分簡潔,隻在高髻之上插著一支潔白的玉釵,其他再無裝扮。
她俏麗於虹橋之上朝下俯瞰,瑤池內,仙氣縈繞,盛會是已散去,此時正是宮娥仙童清理灑掃的時間。
她目光悠遠而伴著淡淡的憂傷,隻是盯著煙蘿剛剛起舞的方向,暗自歎息。
一紫衣仙童循聲問道“仙子又何必歎氣呢,這煙蘿子已然成功的一舞動君心,您留下的鳳釵,在關鍵時刻發揮了作用,這一局,是我們贏的啊!”
白衣仙子悠悠轉身“在這九天之上的輸贏,要來毫無意趣,我豈會在意”
“仙子誌氣高遠自然不在乎,可我們也得自保啊,況且,仙子既是下定決心要找到後羿尊神被殺死的真正凶手,那這輸贏也不得不計較了,還是仙子您心中了然,卻不肯接近真相了?”
“你這丫頭,卻是越來越刁嘴了!”
紫鵑正色道“紫鵑微鄙之軀,何足掛齒,隻要能讓仙子常開笑顏,便是紫鵑此生宏望!”
嫦娥清冷一笑,將鞠身的紫鵑扶了起來”你知道我從未將你視為外人!“
“便是如此,紫鵑更要為仙子綢繆了!”
“罷了,你想怎樣都隨你,隻是一點,不可傷及煙蘿的性命!”
“仙子放心,紫鵑明白!”
帝皇宮
太白金星行色匆匆帶著睡夢中的煙蘿,朝帝皇宮的方向去了,本以為天帝已然回去,誰知九龍攆倒是回了帝皇宮,而天帝人卻不在,有宮娥道”陛下說要隨意走走,不許旁人跟著。
太白金星倒是為難了,天帝不在,這煙蘿子該作何安排呢,斷然不能再去月老殿了,墨瞳那家夥為了她隻剩下半條命了,若是再送回去,豈不是另外一半的性命也保不住。
想到此處,太白金星邊搖頭邊道“不妥不妥!”正在為難之際,卻是太上老君腳踏祥雲,落了下來,長而花白的胡須飄展,一副仙風道骨的正仙模樣。
“老君,你來的正好!”太白金星急急地呼喚老君
“太白,你這是做什麼?天帝不是要你安排羽仙入帝皇宮嗎,怎麼還在這裏等候!”
“老君,你來了就最好了,天帝讓我安排羽仙住進帝皇宮,你說如何是好?”
“天帝不在?”
“就是說啊,九龍攆已經回來了,他卻不在!”
“不妨事,先把煙蘿子安排在大殿內,我等去偏殿等候即可!”
“也罷,就如你所言!”說著太白金星既要帶煙蘿子進入帝皇宮內,卻被太上老君攔住了。
“且慢!”
“怎麼了?”太白金星困惑的看向老君
太上老君一抬手,在煙蘿的脈搏處聽了一會,口中喃喃道“怪了,這羽妖的體內怎麼會一陰一陽兩道氣流?”
“老君,你這是什麼意思啊。這煙蘿子本就是羽妖出身,雖然修行時間隻有百年,可體內有氣流循環也屬正常吧。”
“不,這一陰一陽兩道氣流,便是來自不同的修煉之人,若是掌控不好,隻怕這羽妖會受這氣流所累啊!”
“老君,你也莫要多慮,你也曾說過,這隻羽妖不同凡人,不過是天機不可泄露”
“恩,若是有一日,她的存在真正影響了天庭的和樂,老君必然第一個站出來,斬殺妖魔!”老君臉上的正氣,讓太白不自覺的翻了個白眼
“好了好了,這裏又不是大殿,你要不要擺出正義凜然的神君範兒啊!天帝看不到啊”
“老君做事隻為本心!”老君一甩袍袖就要離去。
“罷了,是太白的錯,老君息怒吧!”
煙蘿斷斷續續的聽著周邊熟悉又陌生的兩位仙長在鬥嘴,這二人的聲音陌生又熟悉,其中一人周身卻是帶著淡淡的胭脂香氣。
煙蘿仿佛回到了太上老君的太極殿內,眼皮依然沉得厲害,不能張開分毫。
難道自己再次被當做煉丹的藥引了?因上次有人說要將自己丟進八卦爐作為藥引之時,她已牢牢的將那人的聲音印在腦海。
所以此次瑤池會上,天帝說第一句起,她更能夠確認,想要將自己煉爐的便是眼前這個威儀無限的天庭至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