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坐在一旁看好戲的雲鶴,這會兒卻坐不住了,突然起身“取回幽魂草了?在哪裏,讓我瞧瞧!”
玉錦卻做了一個製止的動作“雲大夫請稍安勿躁,就請在樓下稍等!”說著人已不見。
平王臉色變了又變“刁民!”
倒是王妃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茶,無限柔情的道“王爺,現在可回王府了吧!”
“本王的事兒不用你管!”
王妃臉上笑著道“王爺的私事和情事,婉兒真是不想管,王爺可知,這醉花樓原本是長安城最大的一處妓院,是為何一夜之間銷聲匿跡的!”
平王臉色更差“你想說什麼!”
“婉兒並沒什麼特別想說的,隻不過是一個得不到的女子,而且為了別的男子憔悴成那個樣子,真不知王爺喜歡她哪一點兒!”
“婉兒出來許久也該回去了,月娘,你是隨王爺一起,還是隨我回王府!”
月星看了看臉色鐵青的平王,淡淡的道“月兒隨王妃一起回去!”
婉兒嫵媚的笑“好,好妹妹,從今日起你我便是真正的姐妹,讓薄情的男人去自尋煩惱吧!”
月星眼中一抹痛色一閃而逝,上前給王妃緊了緊衣領“外間還在下雨,姐姐莫要淋著了!”
婉兒親切的拉過月星的手“妹妹,你的手好涼啊。不怕,我們這便回府,喝過薑湯,便暖了!”
月星垂頭不語,平王驚詫的看著月星的變化,卻也隻能目送他們消失在大雨深處。
雲鶴搖著折扇,伴在平王的身畔,李平麵色鐵青“若是勸我回去的廢話,就不要說了!”
雲鶴一副閑散的道“我才沒興趣管你的家事!隻是王爺率性而為,可莫要讓她做了你的犧牲品”
平王身形一頓,負著手朝外走去,邊走邊說“交給你了,有半點差錯唯你是問!”
雲鶴笑笑道“我隻負責藥到病除,其他的可不管!”
平王依然頭也沒回,雲鶴不怕死的繼續道“別的我可不管啊!”
隻見平王雙手握的緊緊的,雲鶴一點兒都不懷疑他會回身衝著自己的鼻梁狠狠的砸下來。
可他依然慢條斯理的喝著茶水。剛喝了一口,差點吐了出來,苦死了,這女人心裏得有多少傷悲,才會****飲“苦丁”而不覺其味兒啊!
子逸將懷中的煙蘿輕輕的放在床上,煙蘿的手拽著子逸的衣襟“不要,不要走,你說過,你會回來找我的!”
子逸用巾帕為煙蘿擦拭著額角的汗,安撫式的道“煙蘿,別怕,我不走!”
煙蘿微微張開了眼,隻覺得墨瞳似在對著自己微笑,幹裂的唇角輕揚出一抹笑來。整個身體這才放鬆下來。
玉錦站在外間對著子逸道“上仙,煙蘿中毒已深,請上仙出手相救!”
子逸微微點頭“情關難過,都是我一時大意,總是晚一步。”
玉錦困惑的看著子逸,子逸很是溫柔的將煙蘿的手放在錦被之中。
站起身來,溫和的衝著玉錦道“我要為煙蘿療傷,玉錦你為我護衛吧,這期間任何人都不得靠近!”
玉錦點了點頭,再看一眼煙蘿已平和的呼吸,轉身已到了門外。
子逸站定身體,自懷中取出一隻精致的錦盒,內裏似有魅惑的香味肆意,有碧幽幽的光澤肆意。
不時聽到內裏撲騰的聲響,似有一活物在內裏撞擊盒蓋,伴隨著輕靈的聲音傳出。
“你算什麼上仙,以大欺小,有本事你放我出來!”盒身已懸浮在半空,子逸隔空揮手間盒蓋已緩緩打開,原本外溢的碧幽幽光芒,似被稀釋了一般,盒蓋之內,赫然一顆長相與人參相似的小草。
如今安靜的躺在盒內,子逸再揮手間那棵小草已脫離盒身,那草兒在脫離盒身的同時,突然耀出一片青碧色的光芒,將子逸隔離在青碧色的光壁之內。
小草轉身變作一身墨綠色衣裙的瘦小女子,她衝著光壁之內的子逸道“上仙還可如此欺淩我這般嬌弱的女子?哼!”說著,身體之內化出若幹碧瑩瑩的葉片,帶著淩厲的殺氣衝著子逸而去。
子逸隻是淡淡笑著,看著那些葉片隻飛了一半兒,卻紛紛零落“搞什麼,又失敗了,三十六計走為上!”說著腳底抹油便要逃走,還未到門口,身上已有碧色的光芒爆裂,她再次懊惱的躺倒在地,身體已不能動口中卻自語道“每一次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