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絕育藥的不少,送助孕補品的還是第一次見!
雲皎摸了摸自己的臉,打開個人屬性麵板。
淑妃並不在交好和交惡之列。
“有這種方子,淑妃為什麼不自己用呢?”
雲皎剛開口,麗嬪就道:“淑妃之前懷過一回,沒保住,那會月份已經不小了……太醫說傷了身子以後不易得孕,紀家才送了第二個女兒進來。”
原來如此,雲皎依稀記得自己聽過這件事。
她又道:“你知道得這麼清楚,你趴床底聽的?”
麗嬪冷笑:“對,其實我就是那個孩子。”
雲皎肅然起敬。
主殿的宮女簡直不忍卒聽。
她們娘娘以前是多麼明豔優雅的美人!現在被熙嬪帶得開始胡言亂語起來了,屬實是近朱者赤。
至於那些補品,在再送來之後雲皎吃了一部份,助孕效果好不好她不知道,月經居然被調理得更加規律,疼痛也減輕許多——早說有這效果,她還猶豫那麼多?
延禧宮的補品不定期送上,半個療程後,另一位不速之客上門了。
“熙娘娘!”
“殿下,殿下慢點兒。”
大皇子在前麵跑,後麵跟著一長串緊趕慢趕的宮女和太監,畫麵十分喜感。
在太醫院的合力調養下,恢複得不錯的承景小臉蛋兒的血色被養回來了些,成為啟祥宮的受保護動物,今日好不容易得到靜妃的出門允許,就忙不迭來鹹福宮找他的“漂亮姐姐”道謝。
靜妃不舍得對兒子嚴厲,便對宮人不假辭色。
如果大皇子再被蹭掉一點油皮,她便去求皇上將殿下身邊的宮人全送進慎刑司,絕不輕饒。
“殿下,按規矩是要先去給麗嬪娘娘請安……”
這時,麗嬪出來迎接大皇子,同時客氣地問他要不要進去坐坐。
說實話,麗嬪一點也不喜歡別人家的小孩。
特別是大皇子這病秧子,萬一在她宮裏有個頭疼腦熱,靜妃肯定就恨上她了。
“兒臣向麗嬪娘娘請安。”
承景飛快地給麗嬪行了禮,便羞澀地搖搖頭:“我是來找熙娘娘的,就不叨擾麗嬪娘娘了。”
“好,殿下你去吧,下次有機會再到本宮這兒吃點心。”
麗嬪揮著手帕目送他去後院。
……
自從那天落水後,謝承景就斷斷續續地病了一周。
偶爾發熱,長期發虛,胳膊和腿都抬不起來,他少有清醒的時候,一睜眼就是被扶著喂藥,看到以淚洗麵的母妃和天花板,合上眼夜夜做噩夢,夢到冰冷的池水將他淹沒,在他最驚惶,最無助,最後悔的時候,一雙手從後探出,將他托出水麵,重新呼吸到新鮮氧氣。
這一周裏,他夢見了很多很多遍的落水。
奇怪的是,每一遍落水裏的發展都有細致的不一樣,而那雙手的主人仿佛一次又一次地學習怎麼去救他出險境,那仿佛永遠醒不來的長夢裏,唯一的共通點是她沒有放棄過他。
病愈後,謝承景也知道了那雙手的主人是鹹福宮的熙嬪娘娘。
他想找到她,當麵感謝她。
在被允許下地之前,承景想象過無數次救命恩人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