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房間尋找一圈後,摸到一把剪刀在空中胡亂揮舞。
對於光頭來說,這些花拳繡腿根本就傷害不到他。
輕鬆地拿下她手中的剪刀,他將藥放在桌子上。
“你有兩個選擇,一是喝了這碗墮胎藥,二是喝下這瓶劇毒農藥。”
光頭男拿出一個撕掉標簽的瓶子,裏麵有難聞刺鼻的液體。
他將瓶子放在湯藥的旁邊。
“你死了,孩子也活不了,我不會讓孩子活下來。但是你可以陪著孩子一起去。”
簡若兮深呼吸幾口,拿起瓶子咕嘟咕嘟灌了下去。
藥的滋味很苦,順著血液遍布五髒六腑,讓她覺得難受。
她忍著淚,不想讓自己哭出來。
她跌坐在地上,臉色慘白,靜靜等待著痛苦的到來。
在這個時刻,她忽然好想陸慎。
她想在最後時刻,倒在那個懷抱。
倒在那個青草味道的懷抱。
光頭看著她笑得癲狂。
“你走吧,希望你不要為今天的選擇後悔。”
簡若兮詫異地看著他。
“你喝下去的藥不過是苦膽加了芥末打成了汁。不過,我勸你還是去醫院看看,畢竟它就算沒有劇毒也可能會讓你拉肚子。”
簡若兮如釋重負,額頭已經沁出了一層汗珠。
等簡若兮從光頭車上下來,已經有些後怕。
陸謹瘋了一般地跑過來,將簡若兮好好檢查了一番。
“他們沒把你怎麼樣吧?他們把你叫過去說了什麼?是他們打的我哥?你們之前怎麼認識的?”
沒有理會陸謹一連串的提問,簡若兮的頭痛得厲害。
知道光頭沒有惡意,所以她並沒有去醫院檢查。
今天遇到的事情太過匪夷所思,她需要好好消化一下。
如果按照光頭所說,那他對陸家的恨意應該是與日俱增。
莫名的,她開始感到了一股無形的力量將事情推向不可控製的地步。
她想撥開迷霧,卻無能為力。
光頭告訴她的這個舉動,仿佛更像是在玩貓捉老鼠的遊戲。
光頭在享受這個過程。
也許是精神太過緊繃,她回到家鬆懈下來以後倒頭就睡。
與此同時,光頭玩味地告訴李安然他和簡若兮還有陸謹都已經見過麵了。
李安然方寸大亂,她不知道光頭究竟說了些什麼。她開始在陸謹身邊噓寒問暖。
陸謹被她搞得莫名其妙,因為李安然先前有過失常的舉動,這會兒倒是沒有讓她多想些什麼。
李安然失眠了,她知道光頭也靠不住。
為今之計,她隻有先盡快坐穩陸家少奶奶的身份。
她想來想去起身去了陸老太太房間。
從出院回家的陸老太太也在各種查詢陸慎挨打的原因。
幾天查詢無果後,陸老太太正在發火。
“廢物!這麼點的事情都辦不好,以後怎麼指望你們保護少爺?”
陸老太太雖然老了,但是上位者的威壓依舊在,下麵的人嚇得一句話都不敢說。
“奶奶,您還在為陸慎的事情上火呢?”
李安然心中暗喜地走上前,體貼地遞上一杯菊花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