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麵一旦是下定了某個決心之後,仿佛瞌睡蟲都這樣毫不猶豫地離我遠去了,在被窩裏就這麼等待到後半夜的時候。
聽著外麵已經寂靜到沒有任何聲音了,我警惕地掃了門口一眼,拿著一個手電筒發現沒有什麼異常之後,緊接著輕輕推門出去了。
幾乎是我在下樓梯的一瞬間,黑爺和張老頭在我旁邊的兩張房間門都悄悄打開了一條縫隙,黑爺跟張老頭不約而同地在黑暗中對視了一眼之後。
都果斷的跟著我身後,隻不過我一直都在隻顧著自己往前走、心裏麵左右的念頭早都已經褪去了,剩下的似乎隻有自己心裏麵那一個目的地了,就像是被下了什麼傀儡咒語一樣不停息前進。
大概是太過於著急去巫婆哪裏尋找真相,以至於我沒有發現兩個大男人跟蹤在我的身後,並且就這樣肆無忌憚地跟了我一路。
我一路上拿出了這輩子最快的速度,不過十分鍾直接到了偏僻老巫婆的住處,老巫婆顯然也是個夜貓子。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已經在陰間那邊兒有點明細、所以不用吃飯也不用睡覺也不會累,總之我每次看到她的時候都覺得心裏不太舒服,總覺得她跟我見過的所有人格格不入。
不過這倒是並不影響我今天晚上來找她的目的。
巫婆在我進門之前擺弄著屋子裏麵那一堆的瓶瓶罐罐,直到我走近了她都沒有什麼反應,後來還是一條通體發黑的大黑貓嗚咪嗚咪淒厲地叫了好幾嗓子,巫婆才停下來看到了我的存在。
對於我的到來巫婆十分意外:“你怎麼在這兒?是怎麼找到我這裏的?上次不是說不答應給我頭發嗎?怎麼了……
現在你來找我是想要反了嗎?隻要把你的頭發給我一點點,我保證可以實現你任何的一個願望。”
我看了她一眼就移開了目光,然後在她鷹嘴鷹眼鷹鼻子的注視之下,一板一眼地解釋說:“我不是來找你用頭發換實現願望的,我也不感興趣你到底要拿我的頭發幹什麼壞事。我來找你是想知道我父親的消息,你要是知道的話能給我講一點嗎?要是能找到他,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巫婆聽他這樣說,一時間很嚴肅看了他一眼,然後進了屋子裏麵,破碎的聲音從屋裏麵那些瓶瓶罐罐的後麵傳來。
“小子這個願望我可以滿足你,但是我現在要準備一些工具證明一些事情,如果你真的是他的兒子的話,我會考慮把一些事情交代給你的……
就這樣、你先在門口等我一陣子,當年冒充你爹血脈的人非常之多,都是為了得到你爹身上的那些秘密,你現在想讓我告訴你也不是不行,隻不過前提是我要先知道你到底是不是他的親生兒子。”
我依然站在門口,等到巫婆帶著她那一大堆瓶瓶罐罐出來之後,就立刻急切地拉著我走出了門外麵,似乎看樣子是一刻也等不了了。
我剛想問她到底要帶著我去哪兒,眼看著她帶我來到了河邊,然後巫婆手腳麻利地在最淺的那塊岸上麵擺下香案,然後轉過身對著我說:“年輕人你不是想知道那些秘密嗎?放點兒血在這上麵吧,到時候上天就會告訴我你到底是不是他的親兒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