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快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沉悶了起來。
我,葉荷還有朱良三個人誰也不講一句話。
我們三人筆走龍蛇,一張張符紙被快速的消耗著。
一張張符咒被堆在桌子的中央。
不知道過了多久,符咒堆滿了整張桌子。
那隻狗也走進了屋子,趴在地上可憐兮兮的望著我。
兩個黑黑的眼睛好像在怪我冷落了它。
我放下筆,輕輕地撫摸著它的狗頭。
我無端的歎了口氣,輕聲說道。
“要是黑爺在就好了。”
葉荷聽到了我的輕語,放下筆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們終歸是要長大的,總有一天是需要獨擋一麵的,也不能總是靠著黑爺。”
我站起身來,故作輕鬆地伸了個懶腰。
“我隻是有點想黑爺了,要是這麼點小事都要麻煩黑爺的話,那黑爺不是白教我這麼多東西了嗎?”
我避開葉荷的目光,轉身說道。
朱良聽到我的話也放下筆,附和著我。
那隻狗見我站了起來,以為我是要跟他玩耍,興奮地上躥下跳。
我們三人都為它的可愛模樣逗得忍俊不禁。
原本氣氛低迷的小屋內,這時候才有了點歡聲笑語。
我蹲在那隻狗的麵前,輕輕的撫摸著它。
“你跟了一路了,我都還沒給你起名字呢。”
朱良一聽說要給狗起名字,大聲的提議說道。
“就叫它大黃吧,好多人都給田園犬起這種名字。”
我倒是沒有什麼意見,但是葉荷嫌棄這個名字實在是太土了。
一聽這話朱良可不幹了,引經據典的和葉荷爭論,這個名字是樸實無華而不是土。
兩人吵了半天也沒商量出個結果來,最後竟然說要讓狗自己決定。
隻要它叫一聲,就算是同意了。
我強忍著笑,看著朱良一本正經的詢問狗是否願意叫大黃。
那狗哪知道,還以為朱良是在跟他玩耍。
興奮地叫了兩聲。
這下可把朱良樂壞了。
得意洋洋地向葉荷炫耀。
葉荷沒辦法也隻能接受了這個這麼土的名字。
葉荷蹲下來捧著它的狗頭。
“你這麼可愛,竟然叫這麼土的名字,真是可憐哦。”
這下可好,聽到這話的朱良又和葉荷爭論了起來。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爭論起來。
像兩個小孩子在爭搶一個玩具一樣。
時間轉眼就到了晌午,我們三人吃完了午飯,打算出去遛遛狗。
一出了小屋的大門,大黃就像農村孩子進了城,蹦蹦跳跳地這邊看看,那邊走走。
我們跟在後麵有說有笑的散著步。
不知不覺我們已經走出了很遠。
小小的村莊已經被我們甩到了身後。
家家戶戶的煙囪上都冒出了炊煙,隱約間仿佛能夠聽到一個婦女倚在門框上,喚著頑童回家吃飯。
又走了一段距離,一條大河橫在我們的麵前。
我們三人被迫停出了腳步。
水聲滔滔,浪花四濺。
這條河的流速沒有多快,但卻比其他湍急河流造成的聲響更大。
河麵寬闊無比,可是找不到一個船家。
而且這條河的河水如同黃河之水一樣,渾濁不堪。
但是如果你探頭仔細觀察的話,你就會發現在這條河裏根本就找不到任何的黃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