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守義忽然有些唏噓。
殺害李家的幕後凶手,就被關押在這裏。
李守義回想起,十六年前的李家被破族滅門的那個夜晚。
火光、刀光、血光成交織成映。
刀聲、哭喊聲、破碎聲、獰叫聲混交在一起。
那是李家最為恥辱的一個夜晚。
在毫不知情,且與鯤虛派毫無恩怨的情況下,直接被鯤虛派包圍。
更是在沒有任何宣告的情況下,鯤虛派直接破門而入,見人就砍看人就殺,屍堆成山血流成河。
尤其是母親抱著尚在繈褓中的自己,塞給李佩雲。
囑咐李佩雲要好好照顧自己,然後讓兩人從地道裏麵逃走。
還沒等兄長李佩雲逃出安全的地方,就聽到母親的哀嚎,然後李守義與李佩雲就親眼看到目前倒在血泊之中。
再然後。
就是鯤虛派的弟子追了上來······
望著眼前如同猛獸張開的地牢口,裏麵有著一股深不可測的黑暗,配合幾盞幽幽的燈光,顯得更加的陰森可怖。
李守義便直接走進去。
噠噠噠!
拐杖落地的聲音,在潮濕陰暗逼仄的地牢之中回蕩,尤為陰森恐怖。
關押楊立直與鯤虛派一眾弟子的牢房,在地牢的最深處,同時也是守衛力量最多,被關押之人最難以逃脫的地方。
李守義拄著拐杖,一步一步地從每個牢房之中路過。
在煤油燈的照耀下,李守義顯得十分孤獨。
嘭!
一名被關押的牢犯,忽然撞在水火點鋼柵欄上,發出一聲巨大的聲響。
驟然之間,星河被嚇了一跳。
看向那名蓬頭垢麵的牢犯。
“庫庫庫·······”
蓬頭垢麵的牢犯發出一陣低沉的笑聲,對著星河道:“沒想到現在三尺宗的弟子,竟然成了如此膽小之人,庫庫庫······”
隨著蓬頭垢麵牢犯的嘲笑聲響起,這股笑聲似乎在陰森的地牢當中蔓延開。
原本陰森黑暗的地牢。
瞬間。
整個地牢伴隨著不斷回響著低沉恐怖的笑聲,一雙雙血色的眼睛,在黑暗之中驀然亮起。
仿佛在黑暗之中,存在這恐怖的怪物一般。
作為一直待在宗門,沒有怎麼參加過戰鬥的星河,在看到這一刻的場景,心中生出恐怖,隻能是緊緊地抱著李守義。
而李守義則是臉色漠然,拄著拐杖來到最先發出笑聲的那名蓬頭垢麵的牢犯麵前。
轟!
那名牢犯直接伸出手,想要抓住李守義。
枯樹一般的手掌沾滿了油腥,但手臂卻被卡在柵欄當中,並沒有抓到李守義,隻能恨恨地在半空之中,虛握兩下。
“庫庫庫······”
“小兔崽子,算你好運,要不是有監牢保護,本大爺定然讓你命喪當場。”
那名牢犯露出獰笑,黃色的牙齒在昏暗的地牢當中顯得十分詭異。
李守義麵無表情。
右手緩緩舉起拐杖。
然後。
猛然插穿那名牢犯的手掌,將其釘在柵欄上。
“啊啊······”
牢犯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而周圍的嘲笑聲,也是瞬間止住,噤若寒蟬。
李守義再緩緩地轉身,朝著地牢更深處走去。
隻留下在一間間牢房之中,用著恭敬的眼神看著李守義的牢犯。
隨後。
夏語風看著星河搖了搖頭,歎了口氣,隨後才跟上去。
星河這才反應過來,奔跑著追上去。
片刻。
李守義就來到了地牢最深處,關押楊立直的所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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