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川聞言,身體靠在椅子上說道:“有。”
這話一出,王誌紅愣住了,他是認定徐川已經認慫了的。
其他人也愣住了,徐川可以說是兩天都沒說過話,這個時候竟然蹦出來了。
一時間,看熱鬧的第三方,皺起了眉頭的騰視方,還有心道“我就知道”的齊河和張妍,辦公室裏雖然安靜,但眾人的心裏可就嘈雜起來了。
“行,既然徐總製片有意見,那我們就聽聽。”王誌紅聞言坐了下來,他不覺得徐川能提出什麼專業性的建議來。
“時間有限,我就提一點,其他的東西我相信在工作的過程中,各位老師應該是能解決和克服的。”徐川掃視著在場的人說道。
他也不會去提什麼專業的建議,提別的技術性問題都容易產生爭論,他不可能在這裏跟人爭,爭是肯定爭不贏的,對麵多少人?
人家就在那光抬杠就能抬把徐川的話題徹底抬歪。
“哦。”王誌紅聞言哦了一聲。
“咱們的錄製地點,是誰定的?”徐川說著直接看向了王誌紅,雖然沒有明說過,但所有人都知道錄製地點就是他定的,徐川就是故意這麼問的。
“怎麼,錄製地點有問題?”王誌紅看著徐川淡淡的問道。
“各位,京城現在什麼溫度,12月開始錄製的時候又是什麼溫度,大家是準備在公演的時候,看著我們的選手穿大棉襖和二棉褲去露天的公演舞台上演出?”
徐川這話一出,會議室裏先是一靜,隨後立馬響起了一陣竊竊的聲音。
“當然,藝人嘛,冷點就冷點,多少藝人大冬天的穿著單薄的衣服去演出,這沒什麼,可問題是咱們是一個長期錄製且賽程緊張的綜藝節目,不是單開一場演唱會,選手們可不止公演一次,還有各種各樣的活動。
請問,如果這其中有人大規模的著涼生病怎麼辦,選擇這個錄製地點的人,想讓觀眾看什麼。
是準備給觀眾看一群病懨懨的人在咬牙訓練?
還是看一群病懨懨的人頂著寒風在舞台上手腳無力的搞唱跳?
或者是,幹脆看我們節目組到底能猝死幾個練習生?”徐川話是越說越嚴重。
“徐總製片,說話要注意方式方法,你這純屬是在危言聳聽。”王誌紅臉色難看的打斷道。
“就當我在危言聳聽吧。”徐川點了點頭,隨後轉頭看著王誌紅說道,“那王總敢不敢負這個責?你要是敢負責,這條就當我沒提。”
說完,徐川就直愣愣的看著王誌紅,他就是要找個由頭問出最後這句話來。
王誌紅能負責嗎,他能負個屁的責,這責任不是大不大的問題,是不能去負。
而且,別人不知道,他選在京城錄製,背後是有不可告人的原因的。
見王誌紅不說話,徐川轉頭看著會議室裏的眾人說道:“時間來不及繼續商議了,我建議選個溫暖點的地方,各位,反對我這條建議的,現在可以舉手了。”
“很好,沒人舉手,相關部門記錄一下,最好趕緊去考察一下。”徐川等了幾秒後直接說道。
他問的問題是很取巧的,他要是問同意他這條建議的人舉手,也不會有人舉手。
至於在京城錄製選手會大規模著涼感冒嗎?
誰知道呢?
徐川也不知道。
露天不行,全都換成室內也行啊。
可說到底,誰敢去賭呢?
這事不提沒關係,都提出來了還硬要頭鐵,那問題就很大了。
現在但凡有人抬杠徐川就會給他一句你負責嗎?
還是那句話,你負責嗎才是徐川真正想說的,前麵說的全是正確的廢話。
會議室裏,氣氛一時有些沉默。
王誌紅的臉色變了又變,負責找場地的工作人員是看完徐川又看他,就想等一個明確的答複。
齊河看著被懟的啞口無言的王誌紅,是想笑又笑不出來。
跟你說了這孫子難纏,你非要去撩撥他,你一直玩花招陰陽怪氣,人家卻是直接否定你的工作能力,這力度完全不一樣。
現在好了,裝了兩天的逼,被人一把打回去了,這丟的不是你王誌紅的臉,是騰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