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一生中總是要交朋友的,朋友是用來幹什麼的?一般人給出的答案都很簡單,朋友就是用來幫自己在這個世界上混的,朋友多,混得開,朋友少,混個毛,本來我也是這麼認為的,但是隨著年齡的增長,隨著對我這幫朋友理解的加深,我終於知道,對於我來說,朋友就是不讓我在這個世界上好好混的,朋友少,混得暈,朋友多,混得挫,人家的朋友是生怕給自己朋友添麻煩,出了點事都不想自己朋友擔心,我的這幫朋友,這幫平日裏稱作兄弟的朋友,是一出了事恨不得立刻拖我下水,讓我“喝”個夠,給我“喂”個飽,然後什麼事都讓我給攤上了......
其實話又說回來,既然是朋友,人家有個什麼麻煩事情我也不是幫不得,再說了,一起玩了好些年了,感情嘛那肯定是有的,別說是這麼晚了把我喊出來,就算是淩晨三點打電話有事情找我也絕對義不容辭立刻穿衣服套褲子塞襪子穿係鞋帶,媽的我要是皺下眉頭有那麼一點猶豫我就不姓夏,我就不名允,我就不是流氓......今天之所以抱怨,原因就是覺得不爽——為什麼不爽?也許就是因為他們是在跟個女人叫勁,我看不過去也不想摻合進去跟個跑接力似地去跟那個女的叫勁——雖然我是個睚眥必報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人,可是很多時候我隻會把這個法則用在男人身上,為什麼,因為我是個好男人,好男人的準則就是要盡量對女人好,特別是對比較漂亮的女人要好,比如說好男人絕對不能罵女人——要罵,也隻能在心裏罵,再比如說好男人絕對不能打女人——要打......也隻能找個沒有人的地方再打......很多爺麼會說現在二十一世紀男女平等了你還整這些玩意兒幹啥媽的很多女的也不是好東西幹嘛非要我們男人要讓她們呢?我會高昂著頭顱告訴他們:“因為我是女人生的!”
在出租車上,為了防止自己想到那些兄弟們又開始心煩,我換了個思維開始回憶過去和我有過矛盾的女人:首先是我嬸嬸,這個女人是我迄今為止遇到的最可怕的女人,我曾經說道如果以後遇到別的比她更厲害的女人,我絕對會給那個女人磕頭然後告訴她我是多麼的尊敬她希望她不要把我怎麼樣,然後就是我舅媽,當然了,我舅媽和我的矛盾主要集中在我老是不去他們家看望她和舅舅,還有,還有一個女人,其實她在我的記憶中那時候還是個女孩——一個雖然我已經忘記了她的長相但一直沒有忘記她這個人的美麗女孩。
我望著窗外的美麗夜景色,將車窗打開了一個小小的縫隙,讓陣陣冷風吹在我的臉,撩起我額前的頭發——那個女孩,就像這陣風,到現在還能撩動我的心,讓我忽然間——滿心的惆悵。
那是上高一的時候,剛進高中校園的我那時隻能用意氣風發滿麵春guang來形容,在那樣一所國內著名的高中上學,任何人都要學回收斂,因為能進那裏的人都不是普通人,但是我不同,在我的字典裏根本就沒有“收斂”這個詞——成績比我好的,我認為長得沒有我帥,長得比我帥的,我可以保證沒有我家有錢,所以那時候我有足夠的資本張揚——十六歲嘛,十六歲的小夥子怎麼能不張揚,也許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我由一個原先隻是偶爾小打小鬧給家人找找麻煩給老師添添亂子騷擾騷擾同學的小流氓變成了一個隔三差五就被保衛科傳喚三天兩頭寫檢查一周兩架連打(而且保證決不“太監”)的大流氓,本質的轉變讓我一舉成為學校裏麵的名人。十六歲的時候,男生的感情細胞也開始聚集,荷爾蒙的分泌也大幅度增加,也開始體會所謂的男女,也想弄些假鳳虛凰的小事情,所以也會經常在自己心中對身邊的女孩作出一些評論......
那天記得是個非常非常美麗的午後,我穿著幹淨白亮的襯衫,疏著整整齊齊的稍微有那麼點長的頭發,穿著剛賣的耐克運動鞋,興致勃勃地跨上自己那輛黃色小跑,我那嬸嬸跟在我後麵不停地說道:“看你小樣美的,跟個小王子似的,哎喲今天在路上小丫回頭率絕對高,咱們家的娃娃本來天生麗質,國色天香的,再這麼一打扮,看看,鞋子嘛帶勾的,車子嘛帶水的,襯衫嘛帶魚的,哎喲,簡直就是絕色小美男啊。”當時我實在受不了她對我的這番誇獎,為了防止她老人家把“傾國傾城”“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美若天仙”等經典詞彙一一引用出來,我頭一歪眼一閉雙手一伸兩腳一蹬,就“叟”地上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