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
白穗辭扒著洗漱台吐得翻天覆地。
有人遞來紙巾,她接過來擦了擦嘴,餘光隻看得見對方精致的袖扣,她低聲說了句:“謝謝。”
那人沒回話。
白穗辭吐完,抬起頭來,遞給她紙巾的人早就不在了,隻剩下鏡子中的自己——麵色煞白,眼眶通紅,鬢發被汗水浸濕黏在臉上,好不狼狽。
她打開水龍頭,彎腰掬了一捧水潑到臉上,涼水順著脖頸往下淌,這才堪堪壓住她不斷翻湧的惡心感。
走出洗手間的時候,撞到了一個正走進來的男人。
那男人看到她,愣了一愣,又退出去認真看了眼洗手間的標識,隨後朝白穗辭投來了異樣的目光。
她出來後才發現原來是自己匆忙之中誤入了男廁,不禁鬧了個大紅臉。
盛境淵懶散地靠牆站著,身姿頎長,指尖夾著一支煙,明明滅滅的,卻也不見他抽。
她不再看他,徑直從他身前走過。
“退婚?”盛境淵在她身後懶洋洋地問。
他不說還好,一說,白穗辭的怒火就這麼蹭蹭地往上漲。
這個狗男人,耍陰招擺了她一道,還敢這麼理直氣壯地來要債?
她猛地轉身,怒氣衝衝地疾步走到盛境淵麵前:“耍這麼下三濫的手段,你還要不要臉?”
他聞言嗤笑了一聲,很不屑似的:“達到目的不就行了,過程很重要麼。”
簡直是厚顏無恥,無法溝通!
白穗辭懶得再跟他廢話,扭頭就走。
他卻不依不饒,沉下了的嗓音像是淬了冰:“白穗辭,你還要胡鬧到什麼時候?”
胡鬧?
他是在詰問她在胡鬧嗎?
到底是誰在胡鬧!
白穗辭再度紅了眼眶,沒回頭,緊握著手往前走。
身後傳來盛境淵冷冰冰的一句:“敢走,你就別後悔。”
……
回到家後,白穗辭把自己扔到了床上。
手機響了一聲,是姚小魚給她發的接下來的行程表,還有一段語音:“白白,這個月除了《生活慢》的錄製,本來還有三個廣告要拍,但我看你最近狀態不好,已經給你推掉了,你先好好休息,給你訂了兩天後飛山城的機票。”
白穗辭盯著天花板放空了一會兒,回了條消息給姚小魚:“廣告不用推掉,我可以拍。”
工作一旦忙起來,日子就過得很快,等白穗辭回過神來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了。
從那天以後,盛境淵真的再也沒找過她。
“姐姐在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