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怎麼把自己搞進醫院了。”鶴頌澤大喇喇地往病房沙發上一坐,順手拿了顆蘋果拋著玩。
白穗辭撇撇嘴,有點無從說起,總不能跟他說,自己是被某隻禽獸的不知節製搞進來的吧,隻能模糊重點地說:“就,拍綜藝的時候,肚子疼。”
鶴頌澤也沒多問,畢竟他們也算不上多熟悉,他現在能坐在這兒,純粹也是趕巧,順便散發一下房主對租客人道主義的關懷。
但他看她的一張小臉蒼白得有些過分,往日紅豔豔的嘴唇上也沒什麼血色,還是覺得有點煩:“吃飯了沒?”
白穗辭正要開口說話,臉色忽然一僵。
藥效退下去之後,肚子就又開始疼,而且……她感覺到了身下猛地湧出來了一股鮮血。
鶴頌澤看她沒回答,而且一張臉上色彩紛呈,覺得奇怪了:“你這是什麼表情?”
她坐立難安,默默拽過被子蓋好,更難以啟齒了。
但這會兒能迅速指使的也就隻有鶴頌澤,隻能咬咬牙硬著頭皮說:“鶴頌澤,能不能麻煩你幫我買個東西?”
站在把女性用品擺得琳琅滿目的貨架前的鶴頌澤此時不禁懷疑人生。
他是什麼時候、怎麼、為什麼淪落到給一個不怎麼熟的女人買這種私密用品的地步的?
但自小就接受紳士教育的他當時自然是沒有拒絕白穗辭看來幾乎是無可奈何的求助,甚至還體貼地詢問了一下她的慣用牌子。
白穗辭的臉皮頂多也就厚到這樣了,再多的也沒有,於是紅著張臉說:“隨、隨便。”
這會兒倒是有些血色了,他想。
不知道挑什麼,更不可能做攻略,反正他不差錢。鶴頌澤動作迅速地從貨架上拿了最貴的那幾樣,貴總不會買錯。
回到病房的時候,床上空無一人。
“白穗辭?”他把東西放到了桌子上,在毫無遮擋的病房裏繞了一圈。
這時候洗手間裏傳來了小聲的一句:“在這……”
他走到洗手間門口:“你沒事吧?”
“沒事,能不能麻煩你把東西從這門縫裏扔進來?”
他依言照做,隻是聽她的聲音,怎麼也不像是沒事的樣子。
過了一會兒,白穗辭出來了,隻是那張臉更白了,幾乎和身後的牆壁有得一拚。
他看她是虛弱得都站不住了,弓著腰,扶著牆,手還捂在小腹上,好像再走幾步路就要暈過去了。
“算了,我抱你過去吧。”
白穗辭也沒拒絕,他俯身把她公主抱起,她下意識伸勾住他的脖頸,讓他的動作一頓。
走到病床前,把她放下,摁了護士鈴。
護士這次倒是很快就過來了,進門時還笑盈盈的:“你醒啦?”
“她這麼疼,你給她看看是怎麼回事。”
護士掃了眼白穗辭手背,知道是她自己拔了吊針:“經期嘛,而且你經期不調,痛經是正常的,剛給你掛了一夜水,再吃藥就該藥物過量了,可以采取一些物理方式,多喝熱水,用熱水袋捂捂小腹,揉揉肚子。”
護士大概是把他們當成戀人了,話也一股腦地往外倒,絲毫沒發現白穗辭越來越尷尬的表情。
鶴頌澤也沒反駁,隻是臉上的表情也不太好看。
最後護士總結陳詞:“要我說啊,想經期不這麼難熬,你平時就該多注意身體,男朋友也是,多看著她點呀。”
白穗辭徹底把臉埋進被子裏了。
她沉浸在自己的尷尬世界裏,連聲音什麼時候消失的都不知道,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被人從被子裏挖了出來。圏圏尐説網
鶴頌澤遞給她一個熱水袋和一杯熱水,還解釋了一句:“跟護士站拿的。”
他看她好像是真的很疼,喝水的時候都皺著眉頭。
“我給你揉揉?”他問。
白穗辭又臉紅了:“不用,謝謝你。”
鶴頌澤揉了揉她腦袋,歎氣:“你還挺不讓人省心的。”
這時候門突然開了,他倆扭頭看去,看到盛境淵和周芮文站在門口,盛境淵穿了風衣,兩手插兜,周芮文手上倒是抱著鮮花水果。
鶴頌澤的手還停留在白穗辭頭上,兩個人的姿勢看起來親密無間。
盛境淵淡淡掃了眼,視線上移,落在了白穗辭的臉上。
鶴頌澤挑了挑眉,對盛境淵忽然出現在這有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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