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發突然,原本還潛伏在暗處伺機而動的保鏢們一擁而上全都撲了上去,盛境淵下意識往前一步的腳步一頓,接著就聽到保鏢大喊道:“盛先生,白小姐流血了!”
盛境淵麵色一沉,大步朝著白寅初走去。
江庭看著自己製造出的混亂,得意一笑,盛境淵以為他江庭是傻的麼,真會信他給自己準備好了出國的飛機?怕是他才踏出這扇門,就要被盛境淵來個甕中捉鱉了吧!
趁著最為混亂不堪的時候,江庭擄起站在一旁嚇傻了的兒子,快速跑到門口拿起支票和車鑰匙,溜之大吉。
早有保鏢注意到了這邊的動向,附耳跟盛境淵說江庭跑了,可盛境淵隻是笑了笑,淡聲說:“讓他走。”
盛境淵的語氣聽不出什麼起伏,麵上的表情也毫無破綻,笑容甚至稱得上是溫和,可無端端的就讓人有種被毒蛇纏住了的錯覺。
保鏢打了個哆嗦,在心裏默念阿彌陀佛。
白寅初疼極了,整個人縮在盛境淵懷裏發抖,但哪怕都這樣了,也還是強撐著跟盛境淵解釋道:“境淵,我沒有,我沒有害穗辭……”
盛境淵一把抱起她,皺眉吩咐身後道:“先去醫院。”
一群人浩浩湯湯地都跟著盛境淵走了,白穗辭扭頭看著盛境淵逆光離去的背影,不知怎麼的,就好像多年前他頭也不回過安檢的背影重現,一樣的身姿頎長而挺拔,一樣的對她的苦難和悲傷不為所動。
“白小姐。”
白穗辭回頭,看到唐洲蹲在她身前,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出現在這兒的。
唐洲上下環視著白穗辭,問:“哪裏受傷了沒有?我送你去醫院?”
白穗辭動了一下,皺起眉頭,渾身都疼,但具體哪裏疼,她又說不上來,好像是整個人的骨頭都散架了一樣。
她扶著唐洲的手站起來,咬牙道:“那就謝謝你了。”
唐洲把白穗辭送到了醫院,還陪著她做了各種檢查,拍了片子,等結果的時候,白穗辭就坐在病床上看著窗外發呆。
檢查結果出來,除了身上多處軟組織挫傷,並沒有什麼大礙,休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唐洲的意思是讓白穗辭留在醫院的VIP病房裏養傷,說盛境淵會報銷全部的費用,左右因為最近的黑料,白穗辭的工作也出現了暫時的空窗期,再說了,這些事情,追根究底,跟盛境淵也脫不了關係,她也就心安理得地應承了下來。
唐洲還給她找了個護工,是個才畢業的小姑娘,嘰嘰喳喳的話很多,但事情卻幹得仔細,很利落,所以白穗辭也就隨著她去了,身邊多了聲音,思緒也可以被一定程度地填滿。
在醫院休養了幾天,白穗辭覺得好些了,隻是人睡得骨頭發酸,想下樓到小花園裏散散步,小姑娘馬上放下手裏剛洗完的杯子,過來就要攙扶她。
白穗辭笑了:“我看起來有這麼虛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