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曉嵐,你是說這石頭記是紅樓夢?!”
乾隆連忙問道。
“是,石頭記的確就是紅樓夢,但不完全是。”
“紅樓夢並不完整,這石頭記是由另外一人續寫而成”紀曉嵐終於開口說道。
乾隆一聽,皺著眉頭說道:“可朕看這石頭記不像是反書啊。”
“那就要看皇上是從何處得知,紅樓夢是反書了。”紀曉嵐歎了口氣說道。
乾隆滿臉憂慮:“這石頭記當真就是紅樓夢?”
“千真萬確,這是紅樓夢原稿,皇上一對便知。”紀曉嵐從懷中掏出了他私藏的紅樓夢原稿。
一旁的公公連忙走了過去將手稿拿給了乾隆。
乾隆對比了幾頁,頓時臉色暗沉了下來。
“福康安!你說這紅樓夢是反書!你告訴我!反在了哪裏?!”
福康安猶豫萬分,不知該如何開口。
“皇上,當初他們指出書中的四段話,說是有反清複明之意,您才下旨查封的此書。”紀曉嵐在一旁插嘴提醒道。
乾隆一愣,似乎是想到了有這麼回事,急忙說道“紀愛卿可知是哪四句?”
“時逢三五便團圓,滿把清光護玉欄。”
“天上一輪才捧出,人間百姓仰頭看。”
“這原本說的是,天下百姓,戶戶笙歌,當頭一輪明月飛彩凝輝,作者借月抒情,一顆赤誠之心。”
“可福康安卻歪曲意思,說這些的是明月在天,清光泄地,暗喻作者反清複明。”
“這簡直是強詞奪理!”乾隆氣急敗壞,紀曉嵐這麼一說,他還真想起來了那四句話,當時和珅和福康安拿著查抄來的反書反詩,他也沒細看,沒想到被二人鑽了空子。
“當真是可惡!你們就是這樣欺上瞞下的嘛!如此曠世奇書,你們就這樣定成了反書?”乾隆一臉怒意,殺機漸起。
“後世被人發現,朕就是千古罪人!你們,你們!好大的膽子!”
紀曉嵐眼見時機一到,走上前去。
“這事怪不得皇上,是福康安等人想騙取獎賞,所以才四處查抄反書,隻要書中帶有明字的,都被他們打成了反書,輕則關入大牢,重則滿門抄斬,天下讀書人已經是望字生懼,生怕一夜之間淪為反賊。”
“紀愛卿覺得,此事應該怎麼解決。”乾隆無奈問道。
“先將作者從大理寺放出,再為紅樓夢正名,知道此事的人不多,再者皇上也是被人蒙騙,天下讀書人定會感謝皇上的仁義之舉”紀曉嵐頓了頓,看了一眼一旁跪地不起的福康安,繼續說道:“皇上也可以打理鼓勵天下文人寫詩著作,不在因文字入獄,沒了文字獄,這天下百姓自然對皇上感恩戴德。”
乾隆沉思了片刻,他看了一眼紀曉嵐,點了點頭:“就按照紀愛卿說的辦。”
紀曉嵐剛想回話,一旁的福康安立刻罵道:“皇上,微臣想起來了,石頭記的作者是被微臣的家奴所抓,這一切臣都不知情,臣是一介武夫,不懂這些歪歪繞,他告訴臣,這是反清複明的反書,臣也就聽信了他的讒言,還請皇上責罰。”
紀曉嵐聞言,頓時樂了,笑道:“原來一個小小的家奴說的話,就能讓福康安福大人如此聽信,真是長了見識,這家奴定然是器宇不凡之人,不入讓他來我翰林院任職如何?”
“哼,他不過是一個奴才罷了,不堪大用,不說也罷,微臣回去就將他扭送大理寺,定要重重處置!”
“夠了,福康安,你的手下出事,你也難逃其咎,等事情處理結束,朕再問責於你,現在隨朕前往大理寺。”
乾隆擺擺手,福康安的這點小心思他很清楚,不過他沒有繼續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