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青州城熱鬧無比。
知州也將糧庫大開。
城外的救濟棚也全天候提供粥飯。
隻不過豐紳殷德觀察的很清楚。
可以怎麼說,這些在粥鋪吃救濟糧的人。
沒有一個是災民。
雖然各個穿著個破布衣服。
但是每個人都油光瓦亮的。
絲毫看不出來,那裏有一絲災民的摸樣。
這些人絕對不可能因為一口糧食就來冒充災民。
能讓這些人冒天下大不為,公然假冒災民,蒙騙他人。
不用想,就知道。
這肯定是青州大小官員聯合了起來。
然而,憑借這守城官兵的令牌。
豐紳殷德這幾日將整個青州城,上下調查了一遍。
普通百姓都被集中關押在了城中的地牢裏。
剩下幾萬關不下的,也都驅趕到了青州城外的荒山野嶺。
然而留下來的百姓,大多都是一些地主老財的家奴、佃農。
或者換句話說,青州知州為了掩蓋發生的一切。
已經打算將整個青州上下所有人的封口。
……
知州府。
青州知州喘著粗氣,對著一旁的鐵衛憤怒道:“你太過分了!這青州城大小官員!你殺了多少了?!”
看到鐵衛滿不在乎,他繼續說道:“就算是福康安大人讓你如此做,你也不能大庭廣眾之下,闖入別人的家中吧?!你讓青州其他官員怎麼看我!我還怎麼繼續在青州混下去!”
這幾日,他以為鐵衛會收斂許多。
可是沒成想,他居然瘋狂的在青州城展開了屠殺。
但凡牽扯到貪汙賑災錢糧一事的大小官員,鐵衛幾乎都沒有放過。
甚至有不少人根本不在福康安給的名單之上。
鐵衛冷笑一聲:“大人此事還如此優柔寡斷,要是因為這些人暴露了賑災款一事!大人可知道後果是什麼?!”
“而且,這些人和大人非親非故的,死了也就死了,大人何必為此找我過來,就為了說我一頓?”
知州頓時站起了身子,一掌拍在了書桌上。
“鐵衛,你別因為我不知道你背後做的那些齷齪事!”
“什麼知道我們的秘密!你私下裏去勒索錢財!不給的你就滅口殺人!”
“這青州城官員各個人心惶惶,要是真有人暴露了,也是因為你!”
“咋滴?兄弟們辛苦一路了,不讓我們撈點?”
鐵衛冷哼一聲:“你在敢多言,想不想老子一刀剁了你的狗頭!”
知州嚇的渾身一顫,楞了楞,看著殺氣騰騰的鐵衛。
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
他才不在乎那些官員死了多少,就算全死了他都無所謂。
可是,鐵衛如此光明正大的屠殺了那些官員滿們。
他身為地方最高官員,必然會遭受連累的。
忽然他想到了什麼,直接發了狠話。
“鐵衛,管家大人已經進入了青州的地界,怕是晚上就能入青州城。”
“你如此肆意妄為,甚至敢威脅本官!管家到後,我必然要將你的所作所為告訴管家。”
“到時候福康安大人,不會放過你的!”
“哼,那又如何?福康安大人會因為一條狗懲罰我嘛?”鐵衛冷哼一聲。
轉身離開了。
他剛離開,知州怒氣衝衝的將書桌推倒在地。
一通亂砸。
他現在淩亂的很,堂堂地方大員,居然被福康安的一條狗給威脅了。
“來人!”知州大聲喊了一聲。
門外的下人連忙走了進來。
看這房間一片狼藉,頭也不敢抬起。
“老爺,有什麼吩咐。”
“福府的管家什麼時候能到?!”知州喘著粗氣,片刻後開口問道。
“剛才來的消息,距離青州城不到十幾裏的路程了,應該馬上就到了。”下人連忙應答。
“去安排一桌酒菜。”
知州有些疲倦,語氣有些有氣無力。
“對了,記得通告駙馬爺和十公主一聲,這等大事,還是需要和府的人同福大人的人商量商量。”
知州歎了口氣,揮了揮手。
下人點頭告退。
知州府。
儀表堂堂的豐紳公子,此刻正清點著桌子上整整一大包的寶貝。
這些可都是值錢的好寶貝啊。
這幾日他們四處閑逛。
不少官員暗中送來了這些東西。
隨便拿出一樣來,都抵得上他們全身的家當了。
“阿哥,我們就這樣冒充豐紳駙馬和十公主,不會被發現了吧?”
“雖然他們還沒懷疑我們,但是若有機會,我們還是跑了吧?”
豐紳公子看著一旁‘和孝’公主,她雙眼中充滿著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