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咳咳……咳咳咳。”
豐紳殷德抱著自己捂著耳朵的小丫頭,躲開了和珅噴出來的茶水。
和珅差點沒被豐紳殷德說的給嚇死,劉全連忙上前給和珅遞上手帕,還拍撫著後背給和珅順順氣。
和珅用帕子擦了擦嘴角,又猛喝了幾口茶水,平穩心態,半信半疑的看向豐紳殷德。
“你不是在和為父開玩笑吧?”
豐紳殷德微微笑,正色道。
“父親,您覺得我會拿如此大事開玩笑嘛,還是說父親不相信孩兒?”
和珅:“……”
和珅眉頭微皺,瞪了他一眼。
“事關重大,為父也是擔心出了什麼紕漏。”
和珅看著豐紳殷德那模樣就生氣,沒想到帶著和孝來蘇州遊玩,還能遇上這些糟心事,而且自己還真能給他擦屁股。
“誠親王這麼多年來,一直安分守己,此事若無確鑿證據,陛下怕是不會輕信。”
“而且……其中還涉及十五王爺,阿德……不會是你小子,想借為父之手,對付十五王爺把。”
豐紳殷德淡然道。
“父親若是不信,大可以問福康安,是真是假,父親到時候便會知曉。”
和珅打量了他一眼。
“哼,你個臭小子,不會是事先就得到消息,然後故意看福康安出醜?”
豐紳殷德淡淡道。
“父親,公是公,私是私,若孩兒想要看福康安犯錯,又何必舍命相救他呢。”
和珅點了點頭。
“說的不錯,但是……這和你帶和孝公主來花樓有什麼關係呢?”
豐紳殷德:“……”
換做旁的駙馬,別說帶公主逛花樓了,要是遇上脾氣不好的,怕是自己就得去當‘花魁’,不過好在和孝這個傻丫頭不一樣。
低頭看了看還捂著耳朵,一臉害羞的小丫頭,豐紳殷德麵不改色道。
“天卿閣的花魁,是和孝公主的密友,是公主想見她,孩兒推脫不了,才帶公主過來訪友的。”
說著,豐紳殷德還讓小丫頭點了點頭。
和珅:“……”
紀曉嵐:“……阿德。”
“你可真是讓紀伯父大開眼界……”
豐紳殷德笑道。
“多謝紀伯父誇獎,阿德不如紀伯父萬分之一。”
紀曉嵐:“……”
“所以……父親,紀伯父接下來打算如何?”
和珅連連喝了幾杯茶水,與紀曉嵐對視了片刻,隨後歎了口氣。
“為父與你紀伯父會手書一封,將你說的這些稟報給陛下。”
“但是!”
豐紳殷德早就料到有但是,也不意外,連忙坐直了身子看去,道。
“但是?”
“這件事情,為父必須要詢問過福康安後,在做決斷。”
豐紳殷德點了點頭,道。
“孩兒知道,不過有關於孩兒參與的事情,父親和紀伯父就沒必要告訴陛下了……”
和珅擺了擺手。
“罷了罷了,真是為父欠你這個臭小子的。”
“如此,就多謝父親,多謝紀伯父了。”
紀曉嵐將大煙杆放在了一旁,看著豐紳殷德,道。
“蘇州之事鬧的如此之大,陛下懷疑你,你可想過了?”
豐紳殷德淡淡道。
“阿德問心無愧,而且蘇州一事,阿德隻是旁觀者……”
“紀伯父信你是旁觀者,可其他人不信。”
紀曉嵐看著豐紳殷德懷中,捂著耳朵的小丫頭。
“和孝公主,知道你的計劃嘛。”
和珅,也側耳傾聽著。
豐紳殷德搖了搖頭,對上小丫頭的雙眸。
“和孝並不知道。”
紀曉嵐:“……”
阿德是他看著長大的,脾氣性格他最了解,可現在紀曉嵐自問已經看不懂豐紳殷德了,可紀曉嵐也明白一件事。
豐紳殷德,變的更好了。
……
豐紳殷德把玩著和孝公主的小手,與旁人不同,他的目光並沒有落在台上唱詞跳舞的女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