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瞎了這張好看的臉!竟是個顛倒黑白的睜眼瞎!
王虞兮思量半響,收起眼底的敵意:“看來永安王誤會了,我並不是要刺殺王爺,而是不小心……失足落入殿下的馬車。”
接著,王虞兮看了一眼被砸出一個洞的馬車頂,有些心虛道:“損壞殿下的馬車,非我本意,擇日,我定然請人重新做一輛一模一樣的馬車賠給殿下,不知殿下意下如何?”
“不如何。”魏寧壓了壓手中的劍,眼中的寒意絲毫不減,他剛入京都,武陵侯世子就墜入他的馬車之中,若說這是巧合,他是怎麼都不信的。
“說,你闖入本王的馬車,究竟意欲何為?”
“殿下,誤會一場啊,這袁冕汙蔑我殺害天香樓的花魁娘子,還未查明真相,竟要我蒙受冤屈伏法,我自是不肯,爭執間,我意外從樓上跌落,才會砸壞殿下的馬車。”王虞兮語氣沉靜,神色從容,對架在她脖子上的劍,視若無睹。
“聽聞武陵侯府向來以詩禮傳家,你身為世子,為何會在這煙花之地卷入殺人案中?”魏寧聲音冰冷,語速緩慢,“莫非都是對外的借口?”
魏寧此人心思難測,行事狠戾,正在王虞兮想應對之策時,鼻息卻聞到了一絲腥味。
王虞兮抬眸望向魏寧,避重就輕說道:“殿下這是,受傷了吧?”
語氣含疑,卻十分肯定。
魏寧雖然表現得十分強悍,但是臉色呈病態的蒼白,車廂中雖然點了凝神的熏香,依然能聞到淡淡的血腥味。
周遭空氣瞬間凝重,魏寧猛的壓了一下手中的劍,鋒利劍刃劃破了王虞兮白皙的脖子,鮮血頓時從傷口湧了出來。
“王昱之,你好大的膽子,是以為武陵侯府勢大,本王不敢殺你嗎?”
“殿下誤會了,武陵侯府再鼎盛也是大魏的臣子,要為大魏的江山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王虞兮停頓了一下,繼續道,“況且,傳聞殿下英明睿智且法理分明,無論我的身份是武陵侯世子還是一個普通百姓,殿下都不會濫殺無辜,不是嗎?”
“無辜,你王昱之無辜嗎?”
“我不無辜嗎?”王虞兮反問道,“我不過來天香樓聽首小曲,結果就被人按上殺害花魁娘子的罪名,被人從樓上打落,又被殿下按上刺殺皇族的罪名,我未免太無辜了些?”
“還敢狡辯!”
“殿下,昱之是犯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大罪,還是說做了什麼危害百姓的惡行,竟使得殿下對我偏見如此之深?”王虞兮打斷魏寧的話,加重語氣道。
“京兆衙門乃是天子門戶,京兆尹更是千挑萬選出來的佼佼者,定不會冤枉了你。錯了便是錯了,不必在本王麵前巧言令色!”
“若是我王氏百年的存在,在大魏就是有錯呢?”王虞兮正色道。
魏寧眉頭緊蹙,手中的劍卻鬆了鬆。
王氏一脈過於鼎盛,無論是在朝在野,都有王氏族人。
王氏族人遍布各行各業,掌控著大魏的經濟命脈,若是大魏是一棵枝繁葉茂的大樹,那麼王氏一脈就是這棵大樹的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