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挽瀾看著秦彤玉:“我怎麼信你?”
秦彤玉見她鬆了口,不由伸頭湊上前:“我知道這個世界的未來走向,我跟你說一事,你等些天看看就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
鄭挽瀾:“什麼事?”
秦彤玉:“就這個月內,皇上必定會恢複韓國公的爵位。”
沒法子,《燕書》上除了曆史大事件,日期很少記載清楚是具體哪一天的,大多事能記個年月份就算很不錯了。
所以她也不能知道具體哪一天韓國公的爵位能恢複。
鄭挽瀾不由失笑:“皇上恢複韓國公的爵位,那不是很正常的事。”
正常來說,皇上身邊的老將若是可靠好用,那舊勳被新貴取代也是早晚的事。
問題是如今皇上身邊的老將多仗著勞苦功高,就開始拉幫結派,爭權奪利了。
這種情況皇上重新啟用舊勳,那也再正常不過,上位者慣用的製衡之術罷了。
之所以選擇抬舉李家,怕是因為莊獻皇後的緣故,這也不是什麼難猜的事。
秦彤玉微怔。
她見鄭挽瀾像是對她說的事情不滿意,不由一急:“鄭挽瀾,我是來幫你的,我還知道你爹過不了多久就會犯大錯,被皇上除爵,你若想保住你爹,就必須相信我!”
鄭挽瀾垂了垂眸。
她如何不知她爹那蠢貨已經礙了皇帝的眼,隻是被除爵而已,都是最好的結果了。
她可沒有保那蠢貨榮華富貴的打算,能保他一條命,都算她替原主報答祖父了。
但她也看出來了,秦彤玉是真的知道一些未來的事情。
否則旁人就算能猜測出皇帝要辦鄭家,也不可能這麼肯定她爹最後的結局是除爵。
何況這秦彤玉看起來不太聰明的樣子,跟她所說的話該不是靠推測的。
她又抬眼看秦彤玉:“你跟我說這些,是想讓我做什麼?”
秦彤玉見鄭挽瀾像是信了她,又笑了笑:“我今天來找你,並沒有什麼私心,隻是想讓我跟我一起對付沈清和蕭恒。”
鄭挽瀾眉頭輕挑:“為何要對付他們?”
秦彤玉氣憤道:“因為他們都是壞人,今日若不阻止他們,以後他們就會為非作歹,禍害大燕的江山!”
鄭挽瀾眨了眨眼:“為何這麼說?”
秦彤玉看了看門外,又神秘兮兮湊近,跟鄭挽瀾低聲嘀咕了起來。
……
沈家。
沈清也正在客廳跟沈進說鄭挽瀾的事。
沈進看著坐對麵的沈清:“小妹,為何不將鄭家的危機告訴鄭挽瀾?”
沈清看他:“鄭平倒向了曹家,鄭挽瀾卻時常跟曹家作對,便說明了她對鄭家的危機是有數的,要不鄭平也活不到現在。皇上還是看重鄭挽瀾的,如今關鍵是皇上能給她幾分信任,隻要她能取信於皇上,鄭家就還能穩住。”
皇上無非是想看到鄭挽瀾的忠心罷了,隻要她能將鄭挽瀾拉攏到太子一邊,鄭家就不會有多大禍事。
她跟鄭挽瀾合作生意也正是此意,要拉攏人,利益捆綁不失為一個便捷有效的辦法。
沈進想了想,點點頭。
沈清問:“今日早朝有什麼麻煩嗎?”
沈進這才想起皇上賞給小妹的匾額,他起身到偏廳,將匾額搬出來,放在正廳供案前的八仙桌上。
沈清踩著腳踏下來,望著那寫著四個金色大字的匾額,問:“這是什麼?”
沈進:“早朝之前,皇上將你和太子打人的事情,當著滿朝文武的麵說了出來,還說太子打得好,又賞了這個匾額給你,之後朝會上並無人再提及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