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憲嫄:“到時候,我會過去一趟,順便看看白晞月。”

穆雲瀾點頭。

她走了以後,白憲嫄讓郭鬆雲送出了一封信。

她在信上說,她娘高齡懷孕,頗為辛苦,而她自己卻又有了兩個多月的身孕。

家裏的頂梁柱們都在外未歸,她感覺頗為彷徨,希望孩子的父親、外公早日平安回來,一家團圓。

然後,她寫了一串數字,把謝嬰寫的密旨做成了密文,隻有她和桓川能懂的密文。

……

穆清風的冠禮,是穆家的大事。

按照習俗,還要宴請賓客,辦得熱熱鬧鬧的。

本來,這種事,應該是家中男主人過去最合適。

不過,東宮和白府的男主人都不在家,於是,母女兩人親自去了。

樓楚雁還帶著二嬸一起。

他們去的挺早,去了以後,就說要去看看白晞月,二長公主同意了。

過去的路上,二嬸一路都在罵白婉柔,看得出來,她是真恨白婉柔。

白晞月住的地方很不錯,清雅幽靜,品味不俗,看起來像穆清風親自布置的。

但白晞月看著並不好,臉上沒什麼血色,精神很頹廢,躺在床上,屋裏也沒個丫鬟伺候。

“你屋裏怎麼沒有人呢?”二嬸問,“人都哪兒去了?”

白晞月很費勁地想起身坐起來,可憐竟沒有成功。二嬸急忙過去將她扶起來,眼淚嘩嘩地往下掉:“前兩個月還好好的!現在怎麼就突然成了這樣?”

白晞月說:“娘,今天是世子的生辰,人都去正房那邊幫忙去了,在身邊伺候我的,我讓她去廚房幫我端一碗甜水來。喝了藥,苦得很。”

二嬸跟樓楚雁:“大嫂,麻煩您給晞月看看好不好?我怎麼看她臉色這麼不好!”

樓楚雁點頭,過去給白晞月把了脈,望聞問切之後,說:“就是小產傷了身!好好養著身體,放平心態,不要多思多想,憤怒憂慮,否則對自己身體不好。”

“我如何不憤怒?”白晞月眼眶一紅,“大夫都說我的胎是個男孩兒,我懷的可是穆家的長孫!那個時候我婆婆和夫君都那麼看重我。可是現在呢?我坐起來都頭暈!那些奴才們見我成了這樣,都跑去巴結桓儷縣主那邊!”

二嬸說:“所以你更得趕緊養好身子呀!聽你大伯娘的話,身體是本錢,好好調整心態,養好身體,孩子以後還可以再有!”

白晞月哭道:“娘!我要怎麼樣才能調整心態?我成了這樣,白婉柔卻還好好的!憑什麼呀?她是殺人凶手!我要她死,給我的孩子償命!”

“真的是她把你推下了台階嗎?”白憲嫄突然問了一句,“她為什麼這麼做?當時發生了什麼事?”

白晞月說:“你不相信我嗎?難道你寧願相信她的謊言,也不相信我?我根本沒有招惹她,不過是在那邊遇到,說了幾句話而已,她突然就趁我不注意把我推下了台階!真是太惡毒了!太惡毒了……嗚嗚嗚!”

白憲嫄沒說話。

“大伯娘,您一定要替我討回公道呀!”白晞月抓著樓楚雁的手,哭得很淒慘。

七夕快樂寶子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