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門口,正好遇到謝蘊實。

三人一塊兒進去,謝蘊實滿腹擔憂,見了她就問:“太子妃殿下,可有他們最新的消息?”

白憲嫄安慰她說:“父皇說,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他們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平安回來的。”

謝蘊實看了她一眼,低聲問:“你是不是知道什麼?告訴我唄!”

白憲嫄:“我什麼都不知道。”

謝蘊實:“拿我當外人是不是?”

“那肯定不能呀,小舅媽!”白憲嫄笑道。

謝蘊實咬唇:“你們都拿我當外人,誰也不跟我說實話!家裏人也是,你也是!”

白憲嫄聽她話裏的意思,大約謝家人肯定猜到了什麼。

更何況,南北謝氏本為一家,暗中有通氣來往也不一定。

白憲嫄說:“別胡思亂想了!我們趕緊過去看看孩子吧!”

桓夷的長女取名如靜,她們去的時候,鄔宓和白婉柔也在那邊,孩子由鄔宓抱著,正滿臉慈愛,笑嗬嗬地逗弄孩子。

見了白憲嫄,其他人都站起來行君臣之禮,唯獨鄔宓和拓拔珍兒不動。

鄔宓還裝作親熱的模樣,說:“靜兒,看看誰來了?這是你大伯娘呢!”

皇家規律大,無論什麼樣的場合,尊卑禮儀都不能廢。

如今貴妃和梁王妃見了太子妃卻不行禮,其他人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氣氛有些微妙。

白憲嫄淡淡笑問:“父皇可給小侄女賜了封號?”

拓拔珍兒笑吟吟地說:“等會兒父皇下朝以後會親自過來,到時候,還請母妃幫忙跟父皇求一個可好?”

鄔宓說:“皇上本來就要在今天賜下封號的,這還用求嗎?”

拓拔珍兒笑得好生自豪。

說了些客套話,白憲嫄三人就去了一旁落座,郭鬆雲帶著幾個護衛站在她身後,警惕地護著她。

“哎喲!太子妃!”楚王妃陰陽怪氣地說,“你怎麼還帶著護衛一起來後院啊?”

一般去人家後院都不帶男仆,但皇族中人身份特殊,不講究這個,身邊帶著些護衛是很正常的事情。

白憲嫄反問:“怎麼?不行嗎?”

楚王妃笑了笑:“當然可以了!隻是以前見太子妃殿下去別家做客的時候,身邊沒有帶過護衛,今日卻帶了,莫不是不放心梁王府?”

這明晃晃地挑撥……

白憲嫄回答:“你想多了,是皇祖母說,樂慧縣主淘氣,讓派幾個護衛跟著她。”

楚王妃斜了一眼桓皎,眼裏滿是輕視之色,說:“母後倒是對縣主很好!隻可惜,縣主卻辜負了她老人家的一片愛心!千挑萬選,怎麼就選了個家仆做夫君?連帶著我們整個皇室都臉上無光!”

白憲嫄黑了臉,說:“楚王妃,你怎麼也是皎皎的長輩,說這種話不覺得不妥嗎?”

楚王妃挑釁地挑眉:“有什麼不妥的?我說的是實話,怎麼,實話還不讓人說了?”

白憲嫄:“縣主選了自己的救命恩人做,知恩圖報,無可厚非。而且我父親又收了郭將軍為義子,他如今是本宮的兄長,不是白家的家仆。”

楚王妃:“那白家可就更好笑了!為了攀附縣主,居然往自家仆人臉上貼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