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說：“她倒是招了，說是……鄔宓。”
“又是鄔宓？如果真的是她，那背後肯定有皇上的參與甚至指使。”白憲嫄說，“如此卑鄙的手段，連自己的親孫子也能下殺手，真讓人寒心！我還一度幻想能讓他們父子和解呢！”
蕭清說：“她說那個許仙姑也是鄔宓的人。鄔宓讓她配合許仙姑，把蠱王埋在主院園子裏。”
樓楚雁看著那些蟲屍，心有餘悸：“幸虧不死甲蟲離開苗區特殊的濕潤氣候難以存活，要不然她再用這個害人，防不勝防。”
……
後來，一個七八歲的小沙彌跑進來，歪頭看了卦象，童言童語地說：“這個卦象是：天下易主，師父，您為什麼不告訴施主呢？”
蕭清不解：“這是什麼？”
皇帝帶桓夷酬神那天，民間突然多了個說法：天下易主。
而且是個功力很高的巫醫。
隨從大臣們都嚇得不敢呼吸。
蕭清：“她說都是鄔宓指使的。鄔宓讓她弄幾隻不死甲蟲來，最初她並不知道有什麼用，後來鄔宓讓她拿一隻給拓跋容華。”
白憲嫄說：“咱們小心一點，走一步看一步吧。”
那高僧占了以後，卻不肯說卦象，隻跟皇帝說，乃上上大吉簽。
高僧若否認，小沙彌必死。
白憲嫄：“跟二叔那邊確認了嗎？”
白憲嫄：“啊對！我也總是覺得哪裏不對頭來著。也許她就是北朝奸細，這些供詞隻是為了加深我們跟皇上之間的矛盾也說不定。”
蕭清：“問了。他承認了。他說邵姬夫人是鄔宓給他的，因為他癡戀鄔宓多年，所以愛屋及烏，對邵邵姬夫人也敬重有加。”
他承認了。
皇帝再三追問，高僧就是不說。
占的是南朝氣運。
白憲嫄皺眉：“鄔宓？娘不是懷疑她是北朝奸細嗎？怎麼又跟鄔宓扯上關係了？”
白憲嫄：“後天。”
白憲嫄點頭：“萬事俱備，隨時可能政變。”
……
白憲嫄：“之前埋在咱們這兒的蠱王呢？跟她有沒有關係？”
樓楚雁指著牆上的黑色骷髏，說：“還有這個，我認識這個東西，印象深刻。”
他們去的地方，是紫金山，山上有座靈穀寺，寺裏有高僧，擅占卜斷言。
據說，皇帝特地拿出了他過生辰的時候，桓夷送給他那金光燦燦的佛珠串戴上。
皇帝大怒，問高僧小沙彌說的是不是真的。
三嬸：“她說，她當年救過鄔宓一命，鄔宓很感謝她。一來二往，她就成了鄔宓的心腹。鄔宓為了拉攏控製白叢，又為了讓他打聽各大世家的秘辛，讓她嫁給白叢為妾室。”
密室裏有個竹筒，裏麵有幾隻死掉的不死甲蟲。
高僧看了穆伯潛一眼，說：“或許。東宮乃儲君，東宮位移，便等同於天下易主。”
皇帝一聽，臉色立馬好了：“原來是這個意思。”
穆伯潛說：“若非這個意思，又怎會是上上大吉簽呢？”
皇帝點頭，看了桓夷一眼，笑道：“你這和尚，還不如穆相一介書生會解簽。”
高僧：“慚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