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楚雁點頭:“好。第三個條件,你告訴我們,你跟邵姬夫人是什麼關係?”
鄔宓微笑。
樓楚雁:“我指的是梁王。”
“先聽聽嘛!聽聽對你也沒什麼損失。”樓楚雁微笑說,“我在你這兒待一個月,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不如把之前沒治好的病人治好。”
樓楚雁沉吟著,理著各種事情的脈絡。
鄔宓一愣,笑不出來了。
“第二,如果將來梁王做了太子,繼承了大統,你和梁王要保阿嫄平安,保白氏不受牽連。”樓楚雁故意這樣說。
樓楚雁:“她徒弟?”
鄔宓是個聰明人,自然知道白鶴行在百姓心目中的分量,知道桓川在各大世家心目中的分量。
樓楚雁又說:“不過,若我們今天真的死在這裏,全天下的百姓估計都會聲討你吧?你不死,皇上交代不過去。你恐怕真的得償命才行。”
鄔宓:“問完了嗎?那我讓桓夷每天進宮來?”
白憲嫄還要說話,樓楚雁拉住了她,然後去鄔宓對麵坐了,說:“你死了,桓夷就算被封為太子,他也坐不穩!你覺得他能鬥得過皇後和穆家?”
“跟我說這些?”鄔宓笑道:“樓楚雁,你怕了。”
樓楚雁:“就這件?”
鄔宓:“嗯。”
鄔宓:“本宮可不是你那下九流的商人做派!本宮不做交易。”
鄔宓氣笑了:“沒治好的病人?你在跟我開玩笑嗎?”
鄔宓捏著拳頭:“那你要什麼?”
鄔宓不意外:“我隻能說盡量。但你女兒若要自己作死,例如,跟皇上撒謊,我就沒辦法了!”
鄔宓臉色大變:“你胡說!太醫從來沒這樣說過!”
樓楚雁滿臉黯然之色:“這麼長時間了,太子和阿嫄她爹,很可能回不來了。如今,你為刀俎,我為魚肉。臣婦自然是怕的。”
鄔宓臉色一變,冷笑說:“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沒了白鶴行和桓川,你們不過是待宰的羔羊罷了!”
樓楚雁:“之前我被你們囚禁在梁王府的時候說過,梁王的病,如果不治,不出三年就會惡化,到時恐怕連生活都不能自理。這話應該傳到你耳中了吧?算算三年之期不遠了呢!”
樓楚雁說:“好。讓他每天上午過來,我可以用太極十三針基本治好他,隻要不受重大的刺激,讓他這輩子都不再發作。”
樓楚雁:“她都為你做過些什麼事?”
桓夷的病是鄔宓最大的心病。她聞言神色一振:“如果真能治好他,我可以保證,絕對保你們性命!”
樓楚雁:“不過,這其中要用到雙聯針法,也就是需要兩個人一左一右一起下針。兩個人要非常有默契才行。會太極十三針的少之又少,而跟我有多年默契的,唯有我從小教到大的阿嫄。所以得讓她也每天進宮來幫忙。”
鄔宓說:“好!我會跟皇上請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