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秀蘭:……要不是兒子女兒,你能掙個啥?掙屁。
但她嘴上卻沒有說出來,夫妻夜話,多麼溫馨的時候,打擊丈夫這種事,可太煞風景了。
她嘴裏笑道:“是是是,你厲害。”
“秀蘭啊……”
“嗯?”
“不早了,咱睡覺吧。”
“……嗯。”
……
人逢喜事精神爽,手裏有錢心不慌。
徐春山向來也是個大方記親情的人,過年在即,給媳婦和兒子女兒都買了新衣裳,也不忘跟徐老頭和徐老太也都一人買了兩身,至於家裏其他人,他也都給買了一身。
都是成衣,徐老頭看著,忍不住就想說他,“你有這個心,爹高興,但有銀子也不是這樣用的啊,咱扯布自個做多好?這買成衣的銀子,省出來都能多做兩身衣裳了。”
徐春山便道:“自己做哪有人家賣的這個做的好看?我媳婦也不會做,咱家就大嫂和二嫂會,她們不也忙著嘛?哪有這個時間做這麼些個衣裳?”
做了也沒買的好看啊,瞧他買的衣裳,他媳婦和閨女穿著多好看?
徐老頭聽得都無語了,張嘴就劈頭蓋臉的把他罵了一頓。
瞧老三這嘚瑟的樣兒,有兩個錢就不知道自己姓啥啦?咋這麼欠呐?
從前愁他不上進,如今上進了,又發愁怕他得意忘形。
“你以為你那點銀子能幹啥?六郎真要考科舉,還不知道得多少花銷,還有考試,上京城去能花用得少了?窮家富路,這可不是說著玩的。
再一個,四丫馬上就十六了,早該說親的了,我這些日子都在琢磨這事兒,真要讓四丫在村裏找戶人家嫁了,每天洗衣做飯喂豬喂雞下地幹活?我想著都不得勁,哪舍得呀?
我想著肯定是要往城裏頭找的,找那人家富裕殷實的,日子過得舒心的,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嘛,可要選人家,人家也要選咱們不是?我覺得咱家四丫是啥啥都不差的,但這樣遠遠不夠,真往城裏嫁了,不得給四丫多準備點嫁妝?嫁妝厚,四丫將來嫁到人家裏去,底氣才能足不是?”
“三兒啊,別以為你這一股火的掙了些銀子,就忘記了自己姓啥了,人呐,啥時候都不要丟了自己的本心,你這當爹的,要給兒女撐多大一片天,你自己好好琢磨琢磨吧!”
一番話聽得徐春山心中感慨,這老爺子,那是真讓人服他的。
不過,錢要掙,也要用嘛,不然掙錢幹啥呢?
他想著他的思想跟老爺子是不一樣的,但老爺子為他好,他聽著就是了,麵上應著:“爹,我曉得的。”
然後琢磨著老爺子說起閨女的親事這語氣,他不由轉了轉眼珠子,不著痕跡的套起話來。
“爹,四丫的親事,您老咋想的?”
見他聽進去了,徐老頭便也不多說他了,看了他一眼,“我先不說了嘛,咱得往城裏找!咱在城裏也沒有幾個認識的人,二郎這事是他的緣分,像大郎的親事,我都托給你小姑了,我想著四丫和五丫的事也要托給你小姑幫忙才是。”
“等大郎的事說得了,我就托你小姑給四丫上上心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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