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戟峰峰頂,一塊塊山石、小山體將峰頂分割為若幹個區域,使得峰頂的建築看起來高低不平、錯落有致。
山峰左側偏中間,有三座常用於邀戰的擂台。
這天早上九點,陽光正好,位於中間的擂台周圍散亂地站了不少人,一個個等著看好戲,一邊談論著自己的看法,一些人自詡看透了其中的實力玄虛。
“咱們都是左戟峰的弟子,不支持同一座山峰的人也就罷了,看贏另一邊的人是不是有些妥當?”有人小聲嘀咕著,似乎想提醒周圍一眾師兄。
“嗤!”
“仁盛表弟,你剛來一年不懂,咱們其實算不得宗門正式弟子。你看啊,咱們不能下山,壓根沒有機會代表宗門做事。等能下山了,如果被淘汰了,你好意思打著宗門旗號辦事,也要別人願意承認才行。
如果進入了內門,一切都將截然不同,和外門又有什麼關係呢,所以外門就是一個暫留地,團結什麼不需要。”
聽到他的話有人嗤笑了一聲,也有親近的人給他解釋外門的情況,對於外門弟子來說實力可以代表了一切。
尚仁盛不服氣:“那你們怎麼知道向師兄會輸呢?我聽說向師兄在內門還有一位天才紅顏知己,那位紅顏稍微露一點資源,他不就能輕易擺脫困境。”
“誰知道,或許是他天賦太差,也可能他們之間早就鬧翻了,反正我不看好這個靠女人撐腰的家夥。”他表哥擺擺手,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
四周看熱鬧的人不少,卻沒人敢在私底下坐莊涉賭,宗門有規定嚴令禁止。
一會,散亂站立的人有了新的動靜,因為戰鬥的正主出現了,向旻從一側緩緩走近,他身邊跟著早早趕來的牛鐵蘭,牛鐵蘭這是擺明車馬支持他。
見此尚仁盛羨慕道:“向師兄真是我輩楷模,短短幾年就擁有了兩位紅顏知己,內門一位外門一位,有機會一定要找他請教一二。”
他表哥聞人若撇了撇嘴,小聲地嘀咕:“不過是一個野蠻的醜女人,看她那身板比你我還粗,有什麼得意的。”
聽到他的話,尚仁盛暗自翻了翻白眼,對於表哥狹隘的審美不敢苟同,這牛鐵蘭看起來別有一份美感。
“向旻,要小心。”
“放心,我不會輸。”
不遠處,向旻和牛鐵蘭說了一句,徑自跳下了石塊,來到擂台之上。
這地方說是擂台,實際上是一塊和梯田類似的石台,一側是更高的觀戰台,另一側則是一個坎,坎下是一處練功石台,有木護欄立在坎上防止人踩空。
向旻今天的武器很簡單,即他專用的長棍。
不過,和他對戰的人還沒出現,四周的人有序地圍在擂台四周,可以居高臨下觀戰,他們紛紛看向從右戟峰過來的道路。
“各位師兄師姐,師弟師妹,抱歉抱歉,我來遲一步。”又過了幾分鍾,高瘦的常衛才快步跑過來。
他身後跟著幾名右戟峰的弟子,對比常衛很是從容,正不緊不慢地走來。
在旁人的催促下,常衛直接跳到擂台,站到了向旻對麵。
“向旻師兄,你的星月米帶了沒?說好的五十斤,沒錯吧。”他對向旻說一句,又轉頭看向一側,和他一起過來的劉凡傑正提著一個米袋,聞言向四周示意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