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話結束,薄南辭心情沉重,擔心全寫在了臉上。
沈襄眼皮跳了跳,問:
“南馨打來的?”
薄南辭輕輕‘嗯’了聲,他去陽台抽煙,沈襄站在房間裏,能看到那不斷從他鼻子裏嘴裏噴出來的煙霧,漸漸染上眉梢,漸漸將他籠罩,讓他清晰的麵目變得模糊。
約莫十來分鍾後,薄南辭推門進來,帶進來一身煙味。
沈襄的聲音很輕:
“她同意了?”
“嗯。”
薄南辭走向浴室,不一會,浴室傳來‘嘩嘩嘩‘的流水聲。
沈襄坐到小沙發上擦頭發,心情同樣沉重,她知道薄南辭的擔心,即擔心穆穆,也擔心薄南馨,畢竟,薄南馨身體的確不適合這時候捐骨髓。
這恐怕會要了她的命。
而沈襄也沒想到薄南馨會同意。
薄南辭出來了,腰間圍了條浴巾,胸膛上的水珠滴落,八塊賁起來的腹肌,線條流暢,性感到讓沈襄臉紅。
薄南辭看沈襄的眸有些深,他抱住她,將她放到琉璃台上,低頭輕咬著她鎖骨,水氣一股腦撲到沈襄脖頸上,沈襄沒有動,任他親吻著自己的脖子,慢慢地,薄南辭並不滿足,對上沈襄清明的眸子,他勾住她下巴,抬高,毫不猶豫就強迫她與他接吻。
唇舌勾纏,空氣熱度升高,沈襄嚶嚀了聲,嬌媚的聲音摧毀了薄南辭理智,他的吻從她唇上滑下,落到了她纖細的脖子上。
不知為何,他突然停下了動作。
沈襄仰頭,對上的是他慢慢躁紅卻又克製的臉,看得出來,他在隱忍。
明天穆穆就要與薄南馨做手術了,他容不得自己放縱。
薄南辭吐呐了口氣息,起身走向陽台,沈襄躺在床上,拿了被子蓋住自己,她沒有立刻睡,也睡不著,視線卻一直落到玻璃門外的薄南辭身上。
看著他肌肉線條流暢的手臂,沈襄很想給他送件外套出去,可是,最終,到底是想了沒做。
她知道他很糾結。
糾結薄司穆的病,糾結薄南馨不要命對穆穆的付出。
不知過去了好久,玻璃門終於被推開。
薄南辭再次帶著一身煙味進來,對上沈襄漆黑的眼睛,滿臉歉疚:
“你怎麼還沒睡?”
“等你。”
簡單輕鬆的二字,泄露了沈襄心裏的秘密。
若不在乎,誰會等。
薄南辭心頭一暖,他摘下腰上浴巾,換好睡衣,很快躺到了沈襄身旁。
伸手把沈襄勾入懷,動作嫻熟,像倆人已是老夫老妻了般。
第三天,沈襄醒來,床頭已空空無人,她想床洗漱好下樓,阿香端了早餐從廚房裏出來。
阿香把早餐放到桌上,笑眯眯對沈襄說:
“葉總做的,沈姐,愛心早餐噢。”
阿香說完退下了。
沈襄看著麵前的太陽蛋,心裏劃過一縷暖流,在沈襄的印象裏,薄南辭似乎從來沒做過家務,更不用說買菜做飯,潛意識裏,薄南辭這個人是有些大男人主義的。
沈襄夾了蛋,送到嘴裏嚐了口。
不廚不淡,味道剛剛好,她有些納悶,從沒做過飯的人,為何火候掌握的這麼好?
沈襄起身走向廚房。
廚房裏,薄南辭挽著襯衫袖子,露出一截麥色小肘骨,正在做水果沙拉,而櫻桃沙拉是穆穆最喜歡吃的。
沈襄眼眶一熱,她伸手就抱住了薄南辭勁腰,臉貼到他背上,感受著那溫熱肌肉的活力。
薄南辭做完沙拉,回身望著她,目光滿是小星星,他嘴角扯了抹璨然的笑,輕刮了下她鼻子,愛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