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你生的?”
薄司穆看了會兒,指著陶寶問沈襄。
沈襄點頭,肯定地回答:
“是的。”
薄司穆眼珠都快從濕濕眼眶裏凸出來:
“我不信,你騙我,他長得與我一點不像,怎麼可能是我哥哥?”
沈襄不止眉眼跳,連心髒也開始上下亂敲。
她撫了撫額頭,歎息一聲:
“隔代基因,你聽說過嗎?”
薄司穆眼珠轉了轉,搔了搔頭:
“他長得也不像奶奶。”
薄司穆嘴裏的奶奶是指鄭秀英。
下意識地,薄司穆覺得自己的問話不對,因為他也長得不像奶奶。
沈襄聞聽他的話,喜上眉梢,立刻反將一軍:
“你長得也不像你奶奶嘛。”
薄司穆想了半天,心裏氣兒仍不順:
“就算他是我哥哥,也不能亂砸我的東西,還有,他看著一點都不比我大,為什麼我是小的?”
薄司穆的話讓沈襄頭疼得要死。
薄司穆與陶寶,到底哪個年長,沈襄還真弄不清。
剛剛,不知道該如何給薄司穆講陶寶的事,就隨口胡謅,被薄司穆這樣一問,沈襄真不知道如何開口。hTTps://M.qQΧδ⑨.COΜ
見沈襄為難,薄司穆得理不饒人:
“說啊,襄襄,我為什麼是小的?”
他不要做小的,長久以來,在薄家,他一直就是最小的。
沈襄抬眼瞥了眼陶寶,見陶寶已垂下頭玩盒子裏的玩具,似乎並不關心薄司穆與她說的話,沈襄緊繃的神經稍稍放鬆:
“行吧,你是哥哥,他是弟弟。”
當了哥哥的薄司穆心情爽了,臉色也稍好看些,他看著手裏撕成碎片的插畫,心疼地皺起眉頭:
“他撕了我的插畫,他就得賠我?”
沈襄:
“弟弟撕了哥哥插畫,是不小心的,當哥哥的就不要計較了。”
薄司穆:
“這不是計不計較的問題,襄襄,你這樣縱容他,會自食惡果的。”
沈襄撫額,頭疼,心裏哀嚎了聲:
“我沒有縱容他,我隻是……”
沈襄咽下了到嘴的話,她怎麼能告訴薄司穆,我隻是心疼他離開了父母多年,隻是想彌補,我沒有縱容。
然而,此時此刻,她想辦法為陶寶辯解,薄司穆的指責並沒有錯。
意識到這一點,沈襄腦子亂成一團。
“你隻是心疼他,隻是比愛我更愛他,對麼?”
聽著薄司穆氣衝衝的話。
沈襄無語問天。
她抓住薄司穆小手臂:
“穆穆,他不會說話,插畫是他不小心撕壞的,我等會兒讓阿香給你買更漂亮的,可以嗎?”
聽說陶寶不會說話,薄司穆看陶寶的目光帶了些好奇色彩。
就在沈襄以為薄司穆會息事寧人時,薄司穆又輕啟了紅潤的唇瓣:
“就算他不會說話,他也應該以自己的方式向我道歉,就算你讓阿香買更漂亮的插畫給我,也不是原來的這份了。”
無可厚非,薄司穆說得對。
沈襄覺得自己不能再幫陶寶說話了。
正主在那兒一聲不吭不說,好像還絲毫都不在乎。
皇帝不急,急死她這個太監。
沈襄試著與陶寶溝通,她指尖捏了捏陶寶耳朵:
“聽到我們說的話了嗎?哥哥讓你向他道歉,畢竟,是你撕了他的插畫。”
陶寶充耳不聞,根本不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