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男人急匆匆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拐角處。

身上的燥熱比之前減輕了一點,但頭還是很昏,薄南辭強撐著去了產科。

去前台詢問了一通,有沒有一個叫做沈襄的孕婦被送過來,得到否定的答案以後,他站在產科大廳裏麵等。

男人身高腿長,板正地站著,目光深切望著門口的方向,宛若一棵孤鬆。

很快,單架車輪滑過地麵的聲音響起。

薄南辭剛剛還黯淡無光的墨黑眼眸,瞬間亮了起來。他邁開長腿,朝著那方走過去。

然而正在這個時候,一隻柔軟的小手抓住了他胳膊。

“南辭,不是說好陪我的嗎?你怎麼又跑到醫院裏來了?”

又是藍婉月。

還真是陰魂不散。

薄南辭轉頭,狠狠瞪了她一眼,“鬆開!”

“我不放,我不許你去找她,你今晚說好陪我。”藍婉月像是牛皮糖一樣,怎麼都甩不掉。

“我什麼時候說好陪你了?給我滾。”薄南辭狠狠抽出手。圏圏尐説網

他看藍婉月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神經病,簡直厭惡至極。

但這一幕,被擔架床推過來的沈襄看在眼裏,就完全變了味道。

她陣痛不斷馬上臨盆,丈夫不僅不在身旁陪著,反而跑去和別的狐狸精拉拉扯扯。

心髒泛起劇烈的疼痛。

這種痛意,蓋過了腹部生理性的陣痛。

沈襄疼的都快窒息了,她別過臉,沙啞著喉嚨喊,“救救我。”

跟著一起推車的白景庭,聽到這話,立刻吩咐道,“快點,孕婦情況很惡劣。”

薄南辭聞言,像是被雷劈了一樣,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他以最快的速度追上去,五指包裹住了沈襄的小手。

“襄襄,你怎麼樣了?”

女人的小手像是一塊寒冰,冷的令人心驚。

“我不想見到你。”沈襄別過頭去,使勁渾身力氣,想將手抽出來。

“是我不對,不該在你最需要我的時候,不能陪在你身邊。”薄南辭自責的說。

沈襄的心,已經被傷透了。這種馬後炮,隻會讓她覺得惡心。

“別用你碰過別的女人的時候碰我,我覺得好惡心。”

沈襄一用力,狠狠將手抽了出去。

但這個動作,導致她下腹滲出了一大灘血,鮮紅的血液迅速染紅了單架床雪白的床單。

一個小護士驚呼道,“產婦出血了!”

“趕緊送去手術室。”白景庭指揮著,醫護人員以最快的速度,把沈襄推進了手術室。

手術室大門砰的一聲關上,薄南辭被隔離在了外麵。他想起剛剛那一灘血,手掌忍不住抖了起來。

從前連死都不怕的男人,現在卻害怕了。

可想而知,他有多在乎沈襄。

可偏偏被人陷害,導致他和沈襄之間產生了巨大的誤會。

咚咚咚。

身後傳來了拐杖敲擊在地上的聲音。

不用轉頭看,薄南辭也知道是誰。

他低著頭,喉嚨裏發出一聲低吼,“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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