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襄,我們走。”薄南辭牽著了老婆細嫩的小手,“既然商校長這兒不歡迎我們,那我們回家在膩歪。”

“誰要跟你膩歪?一天天的究竟有沒有正形?”沈襄嗔怪了一句,又拽了拽男人的西服衣袖,“誒,我的包沒拿!”

這衣服不僅看著價格不菲,摸著手感也不錯,至少是上上等的極品。

“南辭,你的衣服等會回家脫下來,我拿去幹洗了,還給祁先生。”沈襄拎上包,邊走邊說。

薄南辭想要偽裝好祁景深,以後恐怕要拿更多他的東西回家,不可能一件件都還回去。

他思索了下,故作無所謂地說,“不就是件衣服嗎?這個項目給他賺得錢不知道買幾千幾萬件了。”

“這不一樣,一碼歸一碼。”沈襄一臉嚴肅地說。

薄南辭就喜歡她這股較真勁,笑著應和:“還還還,老婆大人說什麼就是什麼!”

兩人有說有笑很快就走到了辦公室門口。

身後,被強塞了一口狗糧的商潔,終於忍不住開口,“你倆這就走了?”

薄南辭轉頭,挑眉問道,“不然呢?商校。”

居然還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商潔真替陶寶覺得不值,“薄總,再過二十分鍾就下課了,你來都來了,不等下課看看兒子嗎?”

沈襄被閨蜜這麼一提點,也覺得薄南辭來都來了,有必要探望一下兒子。

雖然平時回家也能看到,但孩子在學校的狀態肯定又不一樣。

“南辭,我們要不要等等——”

“不等。”薄南辭回答得極快,且沒有半點冷落兒子的愧疚感。

商潔服了,翻了個大白眼。這人怎麼當的爸爸,太沒責任心了!

“我這趟是專門來接老婆的,不是看孩子的。做事都要一心一意,”薄南辭勾了一下嘴角,諱莫如深的目光故意看向商潔,“你說對嗎?商校?”

商潔頓時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她先前在電話裏麵警告薄南辭的話,這個男人竟用一句話就原封不動回敬了回來。

一方麵表示他記住了,一方麵又敲響了警鍾——

警告商潔別再想當然地插手他們之間的事情。

否則……圏圏尐裞蛧

商潔不敢再想下去,蒼白著臉回答道,“薄總說得是。”

“你們在打什麼啞謎?”沈襄總覺得這兩人之間氣氛不太對,但又說不出個所以然。

“沒什麼,老婆走吧,你給我帶的湯還沒喝呢。”

“那走吧。”沈襄點頭。

“商校再見。”說完這句,薄南辭便牽著老婆的手,以十指相扣的方式,走出了辦公室。

門關上,商潔虛脫般的倒在了椅背上,後背已然被冷汗浸透。

這個薄南辭真不是一般人,他真的好可怕。

商潔在職場混了近十年,大大小小的飯局參加了不下千場,本以為什麼場麵都見過了,應對各種牛鬼蛇神都不在話下。

誰知被薄南辭一句話就嚇出一身冷汗。不是她太膽小,而是這個男人城府太深。

若他不想真心待沈襄,那就算商潔叮囑一千遍也是白費口舌。

勞斯萊斯在馬路上飛馳。

薄南辭將車開去了公司,將車停在大門口,牽著老婆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沈氏都是沈襄熟識的老員工,如此明目張膽地秀恩愛,她臊得臉通紅。

“南辭,在公司呢,大家都看著,你低調點。”

沈襄屢次想把手從男人的掌心裏麵抽出來,但都失敗了。

薄南辭不僅不放開她,還用力把人攥緊了。

“躲什麼躲?咱們正經夫妻,合法的,又不怕人看。”

沈襄見掙脫不開男人的鉗製,索性自欺欺人,用掌心蓋住臉。

把視線遮住,自己看不起別人,就當別人也看不見她了。

薄南辭被她這個做法逗笑,“襄襄,我發現你有時候還挺可愛的,跟個小孩子一樣。你看不見別人,別人就看不見你嗎?”

“我不管。”沈襄逐漸自暴自棄。

兩人正好走到電梯口,電梯門打開,薄南辭將她一把拽了進去。

電梯門聽話地關上,將夫妻兩人隔絕在裏麵。電梯最裏麵的那麵牆,鑲著一麵鏡子。

沈襄看到自己的臉頰羞得通紅,耳垂更是紅的快滴血。

她生的雪白,皮膚泛紅就會比常人看起來更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