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承人,嗬。”
聽到他如此自信,薄南辭忍不住哼笑了一聲。
“你笑什麼?”對此,祁東池非常不悅。
“祁景深不在了,大伯又癱瘓住院,這個家難道不應該輪到我掌管了嗎?”
“掌管公司不是過家家,你以為那麼容易嗎?”
薄南辭車禍醒過來以後,空閑時間多,把祁氏集團近十年的財務報表以及一些很重要的合作項目,都閱覽了一遍。
發現祁氏集團根本就沒有看著那麼殷實,反而是外強中幹,跟擠幹了的海綿似的,全是補不上的窟窿。
他看著都覺得頭疼,更何況是祁東池這個草包。
“你別不把我放在眼裏,本少爺雖然喜歡吃喝玩樂,但也是正經商科學校畢業的,一定能帶領公司發揚光大!”
薄南辭聽他大放厥詞,隻覺得好笑。
誰敢指望他把公司發揚光大?不把公司搞垮就不錯了。
那些擁護他的董事,自然也不是相信他的能力,而是覺得這個草包好拿捏,方便掌控。
“你別用這種看廢物的輕蔑眼神看我,”祁東池抓狂道,“我來就是警告你,別壞本少爺的好事,否則你的老婆、你的孩子,都不會有好下場!”
剛剛還似笑非笑的薄南辭,嘴角立刻繃成一條直線。
“祁東池,你要是敢動她們母子三人一根毫毛,我定然會讓你付出生不如死的代價。”
祁東池被嚇住了,張著嘴,小心髒咚咚的,半天說不出話來。
轉念一想,他馬上就是祁氏集團繼承人了,有什麼好怕的?
“你少嚇唬我,等我真正掌權,坐上了祁氏總裁的位置,你能奈我何?”
“隻要你動了他們,坐上總裁的位置我會把你拉下馬,再不濟把整個祁氏都毀了。”
薄南辭語氣淡淡,但給人一種言出必行的壓迫感。
祁東池這趟本來是來耀武揚威的,卻莫名被懟得冷汗直冒。
“隻要你不插手我們家的事,跟我井水不犯河水,我自然不會動你的女人和小孩。”
“說完了嗎?”薄南辭語氣已然不耐煩。
“說的差不多了,”祁東池完全沒看出來對方的臉色,還傻愣愣地問道,“怎麼了?”
“說完了就滾,別在這兒礙眼。”
冷冰冰的逐客令冰塊一樣撞在祁東池臉上,他不服氣道,“本少爺可是未來祁氏集團繼承人,你對我說話客氣點,別像使喚阿彪那條走狗一樣使喚我,聽到沒有?”
“滾不滾?”薄南辭抬眼,黑眸犀利地瞪過來。
祁東池立刻像被剮了一層皮一樣,跳著離開,“走就走。”
走出病房門,沒有那種壓迫感了,祁東池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我都馬上是祁家繼承人了,我怕他個冒牌貨幹什麼?”
祁翰城昏迷了一天一夜,再醒過來時,人是清醒的,但說話卻不甚清楚。
“老……老婆,我這是怎麼了?”
藍茵茵已然一天一夜沒有回去休息了,趴在床邊眯一會,迷糊中聽到丈夫的聲音,驚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