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總,賭場的人說祁東池已經連著去了半個月了。”
別墅後院,薄南辭坐著輪椅在院子裏曬太陽,腳邊種的四季海棠開得正好。
嬌豔的花朵一瓣瓣綻開花蕊,粉的紅的,擠在一起。
這邊風景好,空氣也清新,有野生的鳥雀過來覓食,沈襄心善買了點鳥食放家裏。
薄南辭看到有過來討食的麻雀,用手撚了點,丟了出去。
看來祁東池的賭癮是徹底形成了,這是意料之中的事,並不值得驚訝。
“讓賭場的人別閑著,該收的賬給收了。”
寧浩會意,點頭道,“祁東池那小子看著光鮮,實則兜裏沒幾個子。他要是拿不出來怎麼辦?”
“拿不出來就砍手砍腳,看他是覺得錢重要還是人重要。”
祁東池心裏一驚,被嚇到了。手段殘忍冷麵無情,這是一個上位者必備的技能,但同時薄南辭對妻兒又溫柔細膩。
如此兩種極端,本應該割裂感滿滿,但合在他身上,又奇怪地中和了。
“薄總,你放心,我一定勒令他們把錢要到。”
“嗬,誰在乎這點蠅頭小利。”
薄南辭輕哼了一聲,他倒是不在乎那點錢,而是想通過逼迫,讓祁東池挪用公款。
單單一個空頭項目,不至於讓祁氏破產。但如果此時有人釜底抽薪,就算是百年老樹都得完蛋,更何況是祁氏這塊朽木。
“那個項目書呢?有消息了嗎?”薄南辭又問道。
他知道祁東池這個草包做不了主,所以故意讓他把項目書帶回去,給董事會那群老家夥過目。
“項目書暫時還沒有消息。”寧浩回答道,小心翼翼安慰,“薄總你放心,一定不會出岔子的。”
對那份項目書的內容,薄南辭非常自信。利益當頭,那群老家夥遲早會點頭。
果然隔天周會,一個個猴精的董事們,就一致通過了那個項目書。
明知道祁東池那個草包寫不出這種佳品,還昧著良心看在錢的份上,一個勁猛誇:
“東池真是長進了不少,短短時日就能寫出這麼好的項目書,果然青出於藍勝於藍,真是讓我們這些長輩刮目相看啊!”
祁東池難得沒有嘚瑟,乖巧——準確來說是虛弱地坐在位置上,點頭道,“各位叔叔言重了,這都是身為祁氏總裁該做的。”
蒼白的臉色,濃重的黑眼圈,滿眼血絲,看起來確實像連著加班熬夜工作了。
其中一個董事關心道,“東池,工作歸工作,也不要太累了,注意勞逸結合。”
要不是祁二爺清楚自己兒子是什麼德性,真的就相信他是熬夜工作搞成這樣的了。
散會以後,祁二爺把兒子拽到了辦公室裏。
“祁東池,你又去哪兒鬼混了,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祁東池已經在賭場連著賭了半個月,從深夜賭到天明,在車裏眯兩個小時就來公司報道,這樣怎麼可能不困?
“爸,我認真工作呢。”祁東池說謊成性,簡直信手拈來。
“你會熬夜工作?騙騙那些老頭子還行,我是你親爹,會不知道你什麼德性?”
“爸,我真認真工作呢。”在賭桌上學習賭技。
“行了,要玩女人也節製點,別年紀輕輕的虛的跟什麼似的!”m.qqxs9.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