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信就算了,反正也沒有幾天了。”
薄南辭翕動唇,輕蔑地說了句。
藍茵茵耳朵靈,警惕道,“什麼叫就這幾天了?你究竟做了什麼?”
“我不是跟你說了嗎?祁氏馬上就破產了。”害怕她聽不清楚,薄南辭一字一頓又重複道,“你心心念念的祁氏集團最多不超過十天,就會宣告破產。”
“你胡說,就算祁東池那小子再爛泥扶不上牆,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把公司那麼快速地搞垮。”
“靠他自然夠嗆,再加上一個我就未必了。”
薄南辭輕哼了一聲,眼神中滿是不屑。
篤定又輕蔑的表情,讓藍茵茵感覺到巨大的威脅,她緊張地發顫。
“你究竟什麼意思?我聽說祁東池談下來了一個很不錯的項目,公司隻會越來越好,怎麼可能倒閉?”
“項目確實是好項目,但對接的公司就未必是個好公司了。”薄南辭慢吞吞地坦白道,“他合作的公司根本就是個空殼。”
對這個項目,藍茵茵還是有所了解的,“你說越橋貿易公司是個空殼?但我調查過這個公司,背景雄厚,實力強。”
“偽裝出來的而已,”薄南辭瞥她一眼,嘲諷道,“祁夫人混跡商場這麼多年,連這種道理都不懂嗎?”
大腦飛速運轉,蛛絲馬跡迅速聯接,藍茵茵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
薄南辭在下一局很大的棋,不動聲色將他們所有人網入其中。
一旦祁氏被摧毀,後果不堪設想。
“你這個瘋子!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們到底哪裏得罪你了?”
藍茵茵歇斯底裏地質問道。
薄南辭從輪椅上轉過身,熱烈的陽光在他臉上跳躍,眼底卻是冰冷的。
“從你兒子以死做局盜用我的身份,把我的人生攪得一團亂開始,你就應該料到會有今天。”
黑色的眼眸中恨意在跳躍,臉色酷若冰霜。
薄南辭這些天零星地想起了一些過往,記憶雖然沒有完全恢複,但依稀可以探知從前的美好。
和現在坐著輪椅事事顧慮的處境相比,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而這些,都是拜祁家人所賜。
“我就知道你是個不折不扣的白眼狼,不為祁家做貢獻就算了,居然還時刻想著毀了這個家!”
藍茵茵氣得渾身發抖,舉起手掌,想給不孝子一耳光。
然而手腕被寧浩攥住,“夫人,您消消氣。”
“你放開我。”藍茵茵氣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她的人生活了四十多年,哪一天不是順風順水,什麼時候受過這種窩囊氣。
“我要是你,與其在這無能狂怒,還不如回去公司召開董事會,找那幾個老頭子,商量商量對策。”
薄南辭冷冰冰地提議。圏圏仦哾蛧
說是商量對策,其實是讓她回去傳遞消息。告訴祁氏所有人公司的現狀,讓他們眼睜睜看著公司垮掉,卻又無能為力。
“你……”藍茵茵整個人都在抖,她瞪著薄南辭,眼底蘊含著滅頂的恨意,“我怎麼會生出你這種魔鬼,你簡直就是來討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