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我的手!”

祁東池急忙躲了一下,腦袋才沒被砸開花。

水晶煙灰缸砸在他手肘上,骨頭都沒傷到,但他跟殺豬一樣嚎叫了起來。

“痛死我了,老爹!”

祁二爺並不覺得心疼,反而覺得不解氣,“怎麼就沒砸死你?真是氣死我了!”

拿公款去賭場賭錢,這種荒唐事,他祁老二活了那麼多年,簡直聞所未聞!

在旁邊緘默許久的川總,終於找到機會開口,勸說道:

“伯父,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你把祁東池打死都無濟於事,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好好想想辦法。”

聽到兄弟在為自己求情,祁東池也顧不得幹嚎了,一起求饒道:

“老爹隻有你能幫我了,這件事你幫我擺平,我保證沒有下次了!”

可惜了,辦公室裏還坐著一個藍茵茵,她陰陽怪氣的說道:

“挪用公款可不是件小事,況且你還挪用了那麼多,恐怕是紙包不住火。東池,這個牢你恐怕是坐定了。”

祁二爺是個聰明人,知道對方在說什麼。

如果真想讓兒子坐牢的話,藍茵茵早就把這件事情捅出去了,根本不會等到現在。

她另有所圖,至於圖什麼,不過就是公司的權力罷了。

“說吧,你想幹什麼?”

“老二,我想要的也不多,從你的股份你抽一半給我。”

兒子已死,丈夫半癱在床,薄南辭那個家夥又靠不住,所以藍茵茵急切的想索要一些傍身的東西。

她和丈夫的股份,現在加起來還太少了,沒辦法在董事會中取得發言權,如果再加上祁老二的一半,就差不多了。

“一半的股份?你是真敢獅子大開口!”祁二爺握拳,狠狠在辦公桌上錘了一記。

“不給也沒關係,那我馬上把這小子挪用公款的事情給捅出去,你猜他會不會在牢裏呆到死?”藍茵茵威脅道。

祁老二倒是沉得住氣,可他那個窩囊廢兒子撐不住了,涕泗橫流地說:

“老爹我不想去坐牢,你一定得幫我啊!”

“反正你要是不給我一半的股份,我就把這件事情捅出去,說不定董事會一怒,把你們父子倆一起踹出公司。”

藍茵茵抱著手臂,幸災樂禍地說。

真不是沒這種可能性,董事會那些老家夥一個比一個狡猾。

祁二爺這下算是被逼上梁山了。

川總也跟著勸道,“伯父,你要考慮清楚啊,不過是點股份,但東子要是真進去了,那就完了。”

思考再三,祁老二終於決定妥協。

他張嘴,辦公室的內線電話,突然炸響,似乎有什麼要緊事發生了。

將電話接起來,裏麵傳來了無比焦急的聲音。

“東少爺,你快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和咱們合作的那個貿易公司,被爆出來是個空殼!”

簡直禍不單行。

“什麼?!”

祁二爺甚至懷疑起自己的耳朵,“你說的是越橋貿易公司?”

電話那頭又將事情言簡意賅的敘述了一遍,最後以發送詳細文件為結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