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字都鏗鏘有力,“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理所應當,你們祁家人所遭受的,也是你們應該付出的代價。”
聽到他如此義正言辭,藍茵茵氣得尖叫,“白眼狼,壞透心的東西,你還真是死不悔改……”
聽筒中傳來無休止的謾罵,薄南辭垂眸,看向桌上打印好的文件。
那是一份房產過戶手續,還有兩份移民簽證。
祁氏隨時都可能倒閉,作為集團骨幹級的成員,藍茵茵夫婦很難不受到牽連。
最好的結果,名下的財產全部被抵押。最壞的結果不僅是負債累累,還有可能坐牢吃官司。
雖然對老兩口沒什麼感情,但畢竟是生身父母,薄南辭還是給他們準備好了退路。
“罵夠了嗎?”薄南辭低聲問了一句。
正在潑婦罵街的藍茵茵,莫名其妙地怔住了,張著嘴道,“你……你管我,嘴長在我身上,我想罵就罵!”
“那你繼續。”薄南辭聲音聽不出什麼波瀾,他直接啪的一聲,掛掉了電話。
聽到嘟聲,藍茵茵氣的差點跳了起來,“他什麼意思?居然敢掛我電話,我真是給他臉了!”
“老婆你冷靜點,你有沒有想過他是我們唯一的兒子了,公司現在這個樣子,你把他得罪透了,說不定以後還有我們求他的時候。”
這方麵,祁翰城看得更透徹。
到底父子一場,他相信遇到困難,薄南辭不會坐視不管,但前提是,藍茵茵別再這樣鬧了。
“讓我去求他?你想都不要想,我就算真的陷入絕境了,也不會去求那個白眼狼半句!”
藍茵茵到死都是這副倔脾氣,嘴上硬氣的要命。明知道前方是深淵了,都不知道退一步。
換做以前還好,他那時候健康有魄力,能夠為她抵禦風雨。
可現在呢?
祁翰城歎了口氣,“老婆,你……服個軟吧。你看我現在這副樣子,根本護不住你。”
病房中,彌漫著死寂。
藍茵茵將牙咬了又咬,但仍舊咽不下這口氣,“讓我去給那個小兔崽子服軟,我做不到!”
正好是飯點,空氣中彌漫著濃鬱的飯香。
沈襄知道丈夫最近壓力大,特地下廚,想犒勞一下他。
和阿香一起,在廚房裏折騰了一上午,做出了色香味俱全的四菜一湯。
最後一道菜起鍋,沈襄看著色澤鮮豔的糖醋排骨,鼻尖輕嗅,“真香。”
將菜遞給阿香,“端到桌上去,然後去叫一下南辭。”
阿香連忙點頭,就在她放菜的一會會兒功夫裏,沈襄就改變了主意。
“算了,我去叫他。”
女人穿著圍裙,步履歡快地往樓上跑。
“南辭,下樓吃飯了。”
書房的門虛掩著,按道理說能聽見。
但裏麵坐著的男人,卻一點反應都沒有,他入神地想著些什麼,甚至連敲門的聲音都沒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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