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陽光和煦,是個難得的好天氣。#65532;
冬天的陽光更難得,暖融融的,更讓人心頭舒適。
沈襄帶著女兒和丈夫一起,去把陶寶接了出來。
這還是薄南辭失憶以來,一家人第一次一起出來玩。
四人一行來到了新開的泡沫球王國,小孩子對這種遊戲場所沒有任何的抵禦能力,陶寶看到那麼多泡沫球,馬上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脫了鞋,迫不及待跳進去一起玩。
夢夢由於年齡太小,隻能在父母的陪同下玩一些沙池之類簡單安全的小遊戲。
沈襄坐在沙池旁邊,看著夢夢一手拿著小鏟子,笨拙地把地上的彩沙一點一點裝進鏟子裏,然後倒進旁邊準備好的玩具小土車。
薄南辭去打電話了,雖然一家四口出來玩,但他還是很忙,工作上的電話不斷騷擾著他。
過了一會兒,男人收起手機回來,沈襄問道,“工作處理完了?”
薄南辭點了點頭,他今天穿的很休閑,亞麻色的大衣裏麵搭了一件很溫暖的黑色羊絨衫,下麵是同色係的亞麻休閑褲,褲腳紮進馬丁靴裏。
休閑中又帶著幾分痞帥,隻是可惜連軸轉的工作,讓他帥氣的臉頰多了幾分疲憊。
“處理完了就好好休息一下吧,你看你都累成什麼樣了,眼圈烏黑烏黑的。”
沈襄心疼地說著,伸手過來,指尖輕輕觸碰他眼底的烏青。
薄南辭把臉湊過來,任由老婆摸他的臉,非常坦然地說道:
“最近事情很多,等這段忙完,就可以帶你去看海了。”
其實海並不是什麼稀罕的玩意兒,但一家人一起去看,感覺肯定是不一樣的,這種小事情上麵他不希望沈襄有遺憾。
沈襄聽完他說這話又感動又心疼,“不用那麼急的,咱們慢慢來,什麼時候去看海都不晚。”
“工作又忙不完,誰知道錯過了現在,以後又有什麼事情會發生。”
自從車禍過後,薄南辭看透了很多事情。他點了點自己的腦袋,“以前的事情我到現在都沒全部想起,你就不怕我現在不帶你去,以後會抵賴嗎?”
他故意這麼說,為的就是逗一逗對麵的女人。
果然沈襄不悅地皺起了眉頭,漂亮的眼睛瞪大了些,“你敢!你要是敢抵賴的話,我就……”
“你就怎麼樣?”薄南辭仍然惡劣地笑著。
“我就……”沈襄性格太軟了,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什麼實質性威脅的話。
“好了,”薄南辭給她解了圍,“不逗你了,愛你都來不及,又怎麼可能會抵賴呢?”
“你又捉弄我!”沈襄後知後覺意識到薄南辭剛剛是故意在逗她,臉頰氣得鼓起來。
男人伸手輕輕捏了一下她的臉頰,“好了,不生氣了,老公請你吃大餐賠罪。”
兩人嬉笑打鬧著,都沒發現此時不遠處,一個穿著黑色大衣的女人,正在角落裏看著他們。
畫著深色眼影勾著眼線的眼睛,目光尤其陰鷙,像是流動的黑漆一樣,仇恨在眼底不斷滾動。
“薄南辭、沈襄,我兒子命喪黃泉,你們卻這麼恩愛甜蜜,怎麼敢!”
她攥緊手指,美甲很久沒有去補過了,甲麵上的指甲油已經剝落的七七八八。